aniyah)」真的是这样的能力吗?
──不,真的有使用「瞑想神经(zabaniyah)」的「山翁」存在吗?
就连被称为狂信者的她都抱持如此疑问。
不对,或许正是献上一切去模仿这些绝技的她,才会产生如此疑问。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隐情。
──使用「瞑想神经(zabaniyah)」的「山翁」真的实际存在────────
她在此强制停止思考。
不能有这些疑惑。
会思索这些事,代表自己果然还不成熟,她为此感到羞愧,于是再度为了打倒敌人而苦思。
同时在她心底,感受到那份奇妙的不协调感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的命运般的预感仍不断微弱呻吟。
简直就像与某种事物产生共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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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兹曼特殊矫正中心
让时间稍微倒回。
「那么……时间差不多了。」
在警察局被女刺客袭击前不久,法迪乌斯待在位处监狱设施的最深处,也就是他自己的地下工房。
他伫立于施加了魔术性装饰,让人难以想像此处是近代式监狱内部的工房中央,缓缓调整呼吸。
从精巧的假人模特儿到用于咒术上的布娃娃,周围端坐各式种类的人偶,它们众多对「眼睛」都凝视著中央台座。
法迪乌斯?迪奥兰德。
他既是来自历代皆使用人偶的魔术师家系,也是与过去曾参加「冬木圣杯战争」的魔术师的亲戚。
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举行的「第三次圣杯战争」。
使役刺客的魔术师,他的斗争化为魔术性「记忆」并烙印于他使用的人偶上,而该记忆透过这尊人偶传达给全族人。
记忆的传递并非一子相传,而是包含远亲在内,广泛且无边无际地流传出去。
但是,一族中没有任何声称「我将要征服圣杯战争」之人现身。
被称为接连破戒再破戒,甚至有禁忌之术与魑魅魍魉横行乱舞的第三次圣杯战争。
若目睹此等栩栩如生的纪录,寻常魔术师会踌躇不决也是在所难免。
又或者,在一族之中有实力者,说不定已察觉到该圣杯已经参杂某种不好的东西。
在这种情况下──法迪乌斯的祖父找合众国的政治家及军方联手──拟定一项计画。
即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执行圣杯战争。
原本被认定为不可能的任务。
毕竟就连圣杯战争的骨干,即是扎根于土地的「大圣杯」的结构,都属于艾因兹贝伦的祕术而并未对外流传。
不过,他们将那当成往后的课题,只是先确保足以匹敌冬木那块土地的灵地,并做好基础准备。
无论如何,确保有用的灵地对政府来说也是不可或缺。
在圣堂教会权力强盛的合众国内,即使打算让魔术与政治扯上挂勾,这类动向也会受到抑制,因此终究只让魔术往隶属部分机关管辖的方向尘埃落定。
只要能在百年后或两百年后稍微接近冬木的圣杯战争就好。
即使届时名为美国的国家体系有所改变,也只要建构持续以此为基础的组织即可。
「他们」充满如此热情,进而巧取豪夺守护土地一族的土地,并且不断大规模调整土地的灵脉。
然而,当法迪乌斯的父亲接手该事业时,计画甚至未满百年就迎来重大转机。
来自与法迪乌斯不同家系,某个和政府的阴暗面有所牵扯的魔术师──提议说能够重现大圣杯系统的一部分。
──「我会去把冬木圣杯的一部分偷过来。」
──「在这里培养偷来的圣杯就好。」
他在开什么玩笑。
尽管任何人都觉得他在开玩笑,但这名魔术师过去帮政府留下不少实绩,因此也无法彻底无视他的提议。
但即使是培养大圣杯,赝品就是赝品。与完美无缺的冬木圣杯相比,和灵脉间的维系并不是太强烈。
当法迪乌斯的父亲询问魔术师真的有办法重现时,他如此说道──
──利用引子即可。」
「还引子呢。」
法迪乌斯回想起从父亲口中听来的话,不禁边苦笑边喃喃自语。
「那个『引子』居然在城镇南方制造出玻璃的陨石坑,讽刺也该有个限度。」
他大口吐气后,笑容顿时消失,开始执行自己的任务。
「根源为银与铁,基础为石与契约之大公────」
从法迪乌斯嘴里溢出的话语,毫无疑问是「召唤英灵」的咒文。
咒文经过一番漫长的咏唱,气氛逐渐产生变化。
不可能的咏唱。
不可能举办的仪式。
若是知晓圣杯战争的魔术师,想必任谁都会这么认为。
因为英灵已经全部召唤显现了。
在史诺菲尔德的英灵有六柱。
此为法迪乌斯自己对朗格尔等魔术协会的人宣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