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时刻已经到来,我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了啊。”
“是吗。”
完全看不出有丝毫踌躇的反应。
巴斯迪罗斯在对阿尔喀德斯的这种态度感到满足的同时,也提出了正因此面浮现出来的疑问:
“虽然现在才这么说有点那个,尽管跟那Caster做的交易没有损失,但你还真是很率直地选择了撤退啊。我本来还以为你拼了命也要把那女神杀掉。”
已经彻底用光了今咒的巴斯迪罗德,并没有可以制止阿尔喀德斯的手段。
正因为这样,他也做好了要放弃一桩有利益的交易的觉悟,但出乎意料的是阿尔喀德斯还是把弓收起来了。
“……那个,并不是我认识的神。”
“是因为地点不同吗?不过,本质上应该是相似的东西吧?”
“不,不是那个意思。那并不是本体也不是分身……恐怕是烤灼在他人的人格中的类似叫声的东西,那是超越了时代的不祥诅咒啊。”
阿尔喀德斯一边冷静地整理着装备,一边朝着临时工房的出口走去。
“我虽然憎恨神,但神留下的诅咒则是次要的。虽然早晚都要加以解决,但在此之前要先把那自称英雄王的半神收拾掉。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今晚的工作也拜托你妥善完成吧。”
巴斯迪罗德一边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阿尔喀德斯的背影,一边提示出这项工作对他的好处:
“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在面对英雄王时的不安要素就会大幅减少。然后,你就可以尽情地贬低夺走你一切的神的名誉了。”
听了Master这句话、弓兵保持着背对的姿势,淡然地说出同意的话语:
“这个根本不用你说。我的存在,就只为玷污其名誉而生。”
◇◇◇◇
教堂天台
中央教堂的屋顶有一部分是天台。在这个空间里,可以眺望到星空和夜景的一部分,还有点缀得美丽堂皇的钟楼。
弗拉特一边在这里待机,一边安心地松了口气。
“啊啊,太好了……总算可以顺利地把事情解决啦。”
这时候,变身成手表的杰克回答道:
“这都是全靠你老师的魔术师大人吧。在警察署长面前陈述的考察,还有之后的交涉手腕,实在只能用精彩绝伦来形容。”
虽然杰克只是在旁边看着,但是君主·艾尔梅洛伊Ⅱ世简直就像安乐椅侦探似的,明明不在现场却把这个城市的状况整理得有条不紊。
少女恐怕处于被Servant附身的状态,在深层心理内和梦境中缔结契约的可能性。
根据她遭受缲丘所制造的细菌侵蚀的事实,被召唤出来的英灵要不就是跟病原菌有关的英灵,又或者是在没有细菌和病毒等概念的时代被作为病的象征看待的存在一—现在城里发生的异常,或许就是由能够有意识地选择感染对象的细菌状魔术这种极其特殊的存在引起的吧……艾尔梅洛伊Ⅱ世做出了这样的推断。
此后,他又跟署长进行了各种各样的交涉。可以说他虽然身在英国,却深深介入到了雪原市圣杯战争的幕后最深处吧。
“在时钟塔里,在不使用魔术的考察和交涉上根本就没有人能赢过教授哦……啊啊,不过,要是交涉对象夹杂着要挟成分的话就很难应付了……”
大概过去也一定遇到过许多事情吧,弗拉特把双肘靠在天台的边缘上,就像怀念过去似的说了起来:
“时钟塔这个地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派阀,真的很烦呢。那样在我看来效率真是太差了,所以我也不是太明白……教授虽然也总是说那种事情很愚蠢,但还是很懂得照顾对方的体面,应付得非常圆滑。而且在收留我的时候,好像也遇到了许多问题。”
弗拉特这么说完,在沉默片刻后又向杰克说道:
“医院里的女孩子,希望能够得救吧。”
“但愿如此啦。”
在同意之后,杰克忽然向弗拉特问道:
“……有件事我感到很在意。”
“是什么呢?”
“你为什么会想救那个少女呢?”
“这还有为什么……”
对于这个根本性的疑问,弗拉特一时无法回答而闭上了嘴巴。
“虽然你的确有不像魔术师样子的特殊气质。不愿意为了圣杯战争而杀死少女也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要做到让自己暴露在本应是敌人的其他Master的面前,这不是稍微跟普通人的感觉有点偏离了吗?”
“……看到有困难的人出手相助是——”
“那并不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有程度之分,但那决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Master。人并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如果说要变得强大,那就应该有某种理由。”
于是,弗拉特在点头表示理解后,又仰望着星空继续思考起来。
然后,大概是在自己心目中做出了总结,他使劲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这是很单纯的事情,都是多亏了教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