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袭来——
向被布包裹着的异形弓兵的鼻梁,从布料外来了一记狠狠的膝撞。
“约……约翰?!”
警官们也发出了吃惊的声音。
刚刚他被击飞时,很多警官队都想象出了“即死”二字。
即便约翰拥有魔术回路,也没有代代相传的魔术刻印。
如果拥有能在濒死状态下发动自我修复的魔术的刻印的话另当别论,但这不可能帮到压根不存在刻印的约翰。更何况,他还以与刚刚简直判若两人般的力量出现了,谁都想象不到。
但是,他确实出现了。
他此时是身缠远远超越通常魔术师的魔力,并使用这份魔力将肉体和神经强化了数倍的状态。
——约翰。
——原来如此,这个男人的名字是约翰吗。
受到了飞膝撞的阿尔喀德斯就这样向身后飞去。
——但他依旧冷静地一边将对方的情报收入脑中一边在空中回转身体,稳稳地以足落地了。
但是,约翰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身后,将他的脚甩开。
“嚯……”
发出仿佛感慨一般的声音的阿尔喀德斯单手扶住地面,用另一只手挡住了逼近过来的约翰的攻击。
嘎吱、嘎吱,肉和骨头在相互碾轧般的声音响起,阿尔喀德斯的全身都遭受到了冲击。
而约翰则就那样进行着徒手的连击,丝毫不给阿尔喀德斯架起弓的机会地不断对他施以打击。
——发生了什么?
——和刚刚判若两人……不,成长了,应该这么说吗。
即便作为魔术师来说,这也早已超过了常人的领域。
生前积攒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警官体内膨胀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匹敌古代希腊与他战斗过的敌军将领的膂力的程度了。
——宝具之力?还是说Caster做了什么?
阿尔喀德斯虽然确认对方确实对自己造成了伤害,但那还不足以唤起他的危机感。
和亚马逊女王用宝具殴打过来时相比,他只感觉到了被小孩子打了一拳的程度的疼痛而已。
但是——他向眼前的男人展现了最大限度的警惕。
——为什么?
一边受到连击,阿尔喀德斯一边思考着。
——我到底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抱有警戒?
与这种程度的打击相比,背后席卷而起的魔力的聚合才是更加应当警戒的对象才对。
但是,他积累至今的一切,都在警告他不要将目光从眼前的人类身上转开。
——膂力确实超越人域,但那还不及拥有战士之相的英灵。
那么到底为何,他一边思考着一边不断受到连击——他首先发现了敌人攻击中的不自然之处。
——……为什么,封印着右手?
在使用肉体进行连击的时候,眼前被称为约翰的警官完全没有用右腕进行攻击。
——这个重心的差异……义肢吗?
在进行着零点几秒为单位的攻防的额同时,阿尔喀德斯瞬间便分析出了对手的动作中的违和感的真身。
然后,开始思考“那么那义肢究竟是什么?”
——是在其中装着武具么?那样就不可能通过这层皮衣。
——不,这个男人应该已经理解这点了才对。
——那么,应该视为其中设置了魔术吗?
阿尔喀德斯一边闪避者在极近距离下逼近过来的约翰的攻击,一边将自己的全神经集中在了他的右腕上。
——果然,有什么……
——不,这是……?
有气息。
那特有的魔力,或者应当说是诅咒的【气息】,虽然只有一点点,还是从男人的义肢中漏了出来。
那残留着丝毫的神代的残渣的【气息】掠过阿尔喀德斯的鼻腔和肌肤的瞬间——
顿时,一股恐惧的寒气爬上了阿尔喀德斯的颈椎。
那作为英灵的本能,使他在意识到了【那个东西】时,仅一瞬间陷入了惊愕的状态。
再怎么改变了灵基——【那个东西】对他来说也有着特别的意义。
正因为比任何人都将其视作危险,比任何人都知道其恐怖之处,自己也在特别的箭头上沾染了那东西。
“你这混蛋……!”
阿尔喀德斯吼叫的瞬间,约翰的右腕发出了暗光——手甲发生变形,露出了独特形状的刀刃。
那简直是如同拥有意志的诅咒一般,黑色的液体在义肢的刀刃周围蠕动着。
曾经弑杀了诸多的英雄,就连某个大英雄也被其追逼到自杀的地步,作为神代屈指可数的灾害和最糟糕的诅咒——海德拉的毒液。
那缠绕着凶猛无比的毒液的刀刃,向阿尔喀德斯的布的间隙处逼近。
——怎么可能!
——连这种时代,也还留着吗!?
——那条水蛇,应该不再存在在这个表面了才对!
这个时代的魔术师们,远不及神代的魔术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