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怒目而视。然而,说话的人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咱带著苦笑心想著「他还是老样子」,并阅读完整篇资料──
「让人在意的是,这些线呗。」
咱指著从金丝雀的羽毛和尾巴延伸出的丝线,表示想要调查。
「……的确,这个部分对于普通的金丝雀来说很不自然。」
「没有错,小银。总部的人似乎以为只是个装饰品──原本的涂鸦留下的痕迹,但咱的看法不大一样。」
这个看法的根据在于小笼目原有的涂鸦能力。咱看著资料继续说道:
「〈钢束绳〉──可以产生与纤细外观不符的超强力绳索的涂鸦。要是被完全捆绑住,就算是图像也不容易脱逃,是辅助型的能力。后来取得的涂鸦能力不明。但是既然和〈钢束绳〉结合的结果是这只金丝雀,丝线就很有可能具备某种力量。」
咱走近笼目,触摸停在他手臂上的金丝雀身上的丝线。
「哇,好轻!」
明明应该已经摸到了,可是因为质量太轻,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已经碰到,感觉就像是蜘蛛丝。而且,当咱想要测试丝线强度时,随手一拉就扯断了。
「看样子,至少在强度方面没有继承到之前的性质。」
咱点头同意小银的意见,直直望著从金丝雀延伸出来的丝线。
「哼嗯……小笼目,这个丝线,你有试著延长吗?」
「咦,不,我没有……」
「那就试试看吧。以前的〈钢束绳〉可以延伸吧?」
「喔,啊……」
从他回应的声音中听得出怀疑的感情。不过小笼目还是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不久后──
「哦,果然办得到。」
金丝雀尾巴与羽毛上的丝线开始延展。可能是因为不认为自己能够办到吧,小笼目睁大了眼睛看著停在自己手臂上的金丝雀。
「又多了一件能做到的事呢。」
「是啊,不过强度还是没有改变呗。」
咱这样回应并伸手把延展中的丝线扯下一段──
「啊!」
断裂的丝线乘著空调的热风飞走。
热风吹向彷佛在祈祷似地将双手交握于胸前练习〈十球仪〉的平上妹妹。
「平上妹妹,抱歉,丝线往你那里飞了。」
「咦?丝线……哇呼!?」
突然被金色的丝线黏在脸上让平上妹妹慌忙抹著自己的脸──然而,她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嗯?怎么啦?平上妹妹。」
「……〈十球仪〉不见了。」
被她提醒咱才发现,缩小体积展开的球型结界通通消失了。
「唉呀,抱歉啦,平上妹妹,妨碍你练习了。」
咱以为是打断她集中精神的缘故,便用平淡的口吻向平上妹妹致歉。但是平上妹妹摇了摇头,她捏起刚从脸上拨下的丝线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丝线碰到我的瞬间,结界就消失了。」
「……!?」
她这话代表的意思是?
「我正在重新展开〈十球仪〉……但是无法使用。」
不会吧。
「小笼目,再拉长丝线一次!」
「干、干嘛这么突然啦──」
「快一点!」
「是、是的。」
小笼目抖了一下肩膀,不久后金丝雀身上的丝线又开始延长。咱扯下了四条,把其中一条交给嘀咕著「啊,开关打开了」的小银。
「小银,拿著这个展开〈七式〉!」
「瞭解。」
「飞鸟跟口原妹妹、织仓妹妹也是!拿著这个丝线使用涂鸦!」
「啥?啥?」
「怎么了,怎么?」
「干嘛这么急?」
「动、作、快!」
这三个人的犹豫让咱感到焦急,害咱忍不住情绪亢奋地吼出来。
大家像是看到恐怖的东西似地默默地迅速行动。
如果咱的预测正确──
「……果然没办法呢,实依姊。我无法展开〈七式〉。」
在小银的话带头之下,口原妹妹她们也纷纷表示无法使用涂鸦。小银似乎已经心里有数,但口原妹妹她们则是充满疑惑。
──果然是这样。
「小笼目,看样子你这个涂鸦──」
咱对著摸不著头绪的小笼目宣告:
「似乎可以封锁碰触丝线的人的涂鸦能力。」
小笼目睁大了报童帽下的双眼。
咱在这出乎意料的局面也忘记了自己穿著修女服,忍不住邪恶地轻笑著。
周围的诧异眼神?那种东西不重要啦。
「小银,这下好玩了吧?」
「是啊──本以为是个废到底的货色,没想到是个不错的能力。这个状况跟口原那时候也挺像的。尤其是在烂到不行的数据中只有一项特性超级突出的这点。」
小银也跟咱一样歪著嘴,摆出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