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需要验证的项目增加了。」
「那还用说呗,好啦,咱要从哪一项开始搞起……」
咱边思索各种项目边靠近小笼目。
「咦!」
──不知道为什么,小笼目一看到咱的表情就一步步后退。被咱逼到墙边没有退路又想要往两边躲避。咱啪地一声,一掌拍在他想移动的方向上。
这下成了壁咚的姿势。真没想到咱有这样逼迫人的一天。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跑得了吧?」
「请、请手下留情……!」
「哦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松叶要把笼目推倒了。」
「壹彦,说错话也该有个限度,我劝你赶紧下跪求饶。」
遭到池鱼之殃的小笼目在我怀里露出悲壮的表情。
话说回来,咱也听得懂他们想表达的──原来从旁人眼里看来是那么回事啊。
的确,这个情况咱无法反驳。
◆◆◆
──笼目的能力验证大致结束了。
我在结束后的感想则是──
「一言以蔽之,就是很难运用。」
我们得知从金丝雀身上延伸出的『封锁能力丝线』即使碰触到已发动的涂鸦也不会发挥效果。
比方说,要是我用〈七式〉切断丝线,〈七式〉不会被封锁。
相反地,不管能力是否处于发动中,如果丝线碰到抹消者本身,就能无条件封锁涂鸦能力。
「确实不容易使用,但这是很了不起的涂鸦。虽然目前还只是假设,但十有八九也可以封锁图像的能力。毕竟涂鸦能力的起源是图像──对,如果要咱命名,那该从〈钢束绳〉改名叫〈禁丝雀〉吧?」
实依姊满脸奸笑地说道。
也就是说,只要设法缠上丝线,就可以封锁涂鸦或图像的能力。但有一个问题。
「难就难在,丝线没有强度。」
「小银,这是该笑著讲出来的话吗?」
「实依姊还不是在笑。」
「没有小银笑得这么深。」
「……你可不可以别在我眼前亲热,笹宫。」
「我们没在亲热。」
「对对,咱们平常就这样。」
「……」
他从报童帽底下直直盯著我,我只好耸耸肩膀。此时我感到背后有股视线,回头一看,原来是口原。但我一回头她就回去做自己的训练了。这是在做什么?
「总之,丝线没有强度,就算卷上去也会马上被扯下来。重点就在于如何克服这个问题。就算想要悄悄把丝线缠上去,明亮的金色身体偏偏又会引人注意。」
笼目在验证途中受到实依姊不少施压,这时已经累瘫了。停在报童帽上的金丝雀彷佛抗议似地对我叫了一声。
──我突然想起一种『战斗方式』。
目前不在这里的基羽。
如果藉助他的涂鸦,说不定──
说实在的,我有点烦恼。因为这种战斗方式与笼目想要的似乎有所落差。
但我们也不能太坚持理想,应该要以『能战斗』为第一优先。
我姑且不对笼目明讲今后的事,只要求他先开始训练课程。
我和实依姊聊了几句,决定大致的训练方针。
「我去拿训练用的道具,你们在这等我一下。」
我说完就走出训练室。
尽管身体承受著走廊上的冷空气,我依旧感受到口原结训时那睽违已久的亢奋,于是快步往前奔跑。
好啊,来干一场吧。
◆◆◆
呜呜,好冷好冷……
我把手插进规定要穿在体育服外的运动夹克口袋,走在寒冷彻骨的走廊。
差不多要到中午了。
听说我的队员笼目向笹宫争取到受训资格,今天上午九点要集合──问题来了,我今天连待命班都没有,一个不小心就睡过头了。一转眼就到了这个时间。
唉呀,因为我早上老是爬不起来啊,没办法。
我边抽著叼在嘴里的菸边想著「都这个时间了,赶路也没意义」,便有些自暴自弃地慢慢走向训练室。
「……上次跟笹宫碰头是那家伙的葬礼吧。」
我觉得脚步很沉重……这一定是错觉。
最后,我总算到了指定的训练室门口。
我一打开门走进去,结果──
「开、开什么玩笑!」
突然听到怒吼──我正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原来是笼目的声音。
看来他的怒火针对的是刚刚提到的室长?笹宫。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笹宫──」
笹宫正面承受笼目愤怒的眼光。
干嘛?怎么这么快就遇到火爆场面了。我才刚这样想呢。
「叫我玩拋沙袋当训练,你到底在想什么!?」
听到这远远超出意料的话,让我当场跪倒在地。
「啊,是基羽。早安~你迟到了。」
「……你还是一样我行我素呢,织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