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既然这样就早作准备!”
就这样,我们从东京乘坐新干线到新泻,又从新泻飞到哈巴罗夫斯克。原先在这里面见日本总领事,没想到,领事大人竟然不在。他只是把相关的资料放在那,同时就因为“重大要事”外出了。
这一举动惹火了凉子,她揪着领事官员的脖领子质问:
“什么要事?去哪了?!”
“这是国家机密——外交上的机密……”
领事官员只能以机密为托词,但是遭受凉子的视线直击之后,立刻放弃了什么保密义务,赶紧坦白说,是因为有个最重要人物经由海参崴来到了哈巴罗夫斯克,必须得去迎接。这位重要人物名叫岛仓刚夫。
这可是个人物,头衔包括参议院议员、关东电力株式会社社长、日本电力产业联盟会长、日本大企业联合副会长、世界原子能联盟副会长、爱国学院大学理事长、日本核能研究开发机关总裁……列举下去还能说上一大串,不过对我来说已经知道的足够多了。
“哈,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光接近他我都不胜惶恐了。”
“那倒也不是啦。”
“啊?”
“我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啊,你啊,不是也坦然跟我【交往】了吗?”
哪里坦然了,再说也算不上“交往”,不过,她确实称得上“高高在上”就是了。像我这种非精英的普通人,按说只能远远地望着她罢了。不知道这位高达云端的大人物为什么非要俯就我这样的平民百姓,连躲都躲不及。
“不管怎么说,已经找了一个对本地情况很了解的人来当向导,请只管把他当催巴儿来使唤吧。”
“好吧,我们也有要事在身,接下来无论什么事儿您就找那位向导好了。”
两个外交官匆匆忙忙地逃离了魔女的怒火之峰。
被派给我们顶缸的领事官员是在当地雇佣的俄罗斯人,亚烈克桑德鲁·亚列克桑德罗维奇·贝托洛夫斯基——名字听起来真是气派。三十多岁的年纪,圆圆的脸,看上去倒有种在东京街头随处可见的亲切感。
“我母亲是布里亚特族。所以的说,我是有一半亚洲人的血统。我的名字很长的,请叫我贝托吧。”
他的日语基本上还通顺,用这样一段话做开场白。他摘掉帽子,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秃顶,
“这个嘛,很遗憾,是我父亲的遗传。我的父亲,经常被人误以为是尤里柏连纳呢。”
他突然说到这个旧时代的国际巨星。真的假的啊……
“俄罗斯现在经济还算景气,不过也只有一部分人生活不错了。特别是东部地方,人口在减少,也没有什么就业机会,发生了不少社会问题。我要是被领事馆开了,全家六口可都要走投无路了。所以的说,请不要引起什么问题。”
他礼貌地行了个礼,头顶像新鲜的苹果一样亮亮光光的。又冲我们笑了一下,这位贝托洛夫斯基先生便戴上帽子离开了房间。
“正是这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才是秘密警察的先锋呢。”
凉子的话倒也并不一定是乱说的。无论是国际政治还是外交战略,背地里都比三流电影里的世界更无耻更肮脏。本来被称作“国家机密”的那些东西,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过是政府的谎言和挪用血汗税金的借口罢了……
“我并没有这么想啊!不要在我耳边悄悄嘀咕什么奇怪的言论……”
“我哪有跟你嘀咕什么,这是心电感应啦,心电感应!”
“就算您有心灵电波的发射能力,我也没有接收能力啊!”
我本来只是随便调侃地反驳了一句,没想到凉子真的眼露凶光地瞪着我:
“你这家伙,修行得还不够啊!”
“对不起。”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态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个歉糊弄过去再说,是不是?!”
凉子的指责一点都没错。我的态度就是,好歹形式上道了歉就好,实际上算不上诚恳。可是,要是不这样的话,怎么才能顺了上司的意呢……
不管怎么说,我们一行离开了哈巴罗夫斯克,继续北上。虽然既没见到市长也没见到地方长官,不过具体的资料都由那位自称“跟尤里柏连纳一模一样的人之子”的向导带来了,据说,有形似日下的男人潜藏在前苏联时期遗留下来的位于斯塔诺夫山脉中的秘密城市里。
“据说直到现在,还有十五个苏联时期的秘密城市没能找到呢。当然这个数本身准不准也不知道啦。”
“现在的俄罗斯政府还继续隐瞒着吗?”
“不一定,说不定还有俄罗斯政府都不知道其存在的秘密基地呢,又或者是发觉了其存在,却觉得收拾起来太麻烦索性就不管了。跟维持原状相比,拆除起来才更花钱呢。”
“这样太不负责了吧。”
“日本不也有吗,刚修好就闲置了的大坝呀高速公路什么的。”
“呃,这倒也是……”
“还有专门做开发荒村旅行、废墟旅行生意的公司呢。”
“……是JACES的子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