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发音再音译成中文实在没什么意义,所以根据后文的意思反查回俄语写在这里,但我并不确定这个俄语词对不对。很显然,俺不懂俄文……)
拥抱被拒绝而不得不握手的镇长,热情地抓着凉子的手握了完全超过必要时间长度那么久。由塔梅拉在二人之间担任翻译,而他们似乎又做出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决定。
东正教的教堂里不设立体塑像,只是装点着圣像壁画。大大小小几十张圣像挂满墙壁,除此以外,连地板和桌子上也摆满了立像、雕刻和小雕塑。
色彩以金黄、鲜红和浓紫为主,没有空白的存在。以日本人的审美观来看,似乎过于浓烈喧闹,不过这也只是我自己多事罢了。所谓宗教,只要能表达各自的信仰即可。
希望阿部巡查能够超越宗派的不同彼此相安无事,而我们这些异教徒也双手合十,多少表示一下敬意。
走出教堂,感觉一个圆圆的球状物朝我们晃过来——正是自称“酷似尤里柏连纳之人之子”的那位。贝托洛夫斯基深吸一口气,向凉子行了个表示敬意的礼。
“哎呀,真是糟糕了。本来共青城(Komsomolsky)应该到哈巴罗夫斯克支援搜捕的……”
贝托洛夫斯基本想快速地向我们讲述,但是对他来说日语毕竟是外语,说起话来总是慢悠悠的语气。
“因为莫斯科地铁发生了爆炸恐怖事件……”
听说有三十人以上的被害者。
“像这种西伯利亚边疆之地来了个外国人犯罪者之类的事情,不会有人放在心上的。”
“这么说,根本就没有支援队伍吗?!”
“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的确,大概也就是这样了。这样想虽然很对不住恐怖行动的被害者,不过如果莫斯科当局事务缠身照顾不到东部地区的话,药师寺凉子行动的自由度就增加了。至少,她本人一定会欣然作此解读。
“知道了,事到如今抱怨恐怖分子也没用。还是按照手头能调动的战斗力来考虑吧。贝托先生,你懂本地原住居民的话吗?”
“啊,这个,我不懂啊。”对方说道。
要跟原住民交流,须得把原住民的话翻译成俄语,再译成日语。如此看来贝托洛夫斯基并不是能够胜任这种双重翻译工作的人才。
“这附近的森林里的居民多半不是鄂温克族就是鄂伦春族,语言不通的话事情可麻烦了呢。”
“您说得好像什么翻译游戏一样,真的没事吗?”
“说的也是啦。”凉子听我说着,啧啧舌说,“哼,回到哈巴罗夫斯克之后,一定要让领事馆那些家伙后悔至死,谁让他们不竭尽全力为我们服务的。”
“就他们那些人,至今为止还没有向日本来的VIP提供过全力服务的经验吧。”
“不是有从海参崴过来的人嘛。”
“真是特别的通道啊。”
“过去这种交通可一点都不少呢。”
“哦,这样啊。”
无论是好是坏,二战前的日本跟欧亚大陆的渊源比美国更深。想要登陆欧洲的人,都是从位于敦贺或者舞鹤的日本海海港乘船,经海参崴登陆,换乘西伯利亚铁路。如果不这样,就要从长崎乘船,经上海、香港、新加坡等港口到苏黎世运河。
在“飞机旅行”不存在的年代里,日本海海岸就是旅行、流通的玄关通路了。
“不说这些,泉田君,你跟我到森林里走走吧。”
凉子指示阿部巡查和贝冢巡查到洪家菜馆待命,带着我慢悠悠地溜达起来。离开这个大概有百户人家左右的小村庄,很快就来到一片被称作“泰加林”的森林地带。贝托洛夫斯基就此跟我们解释起来。
“泰加林是专指针叶树树林吧。”
“也有阔叶树的泰加林哦。像这一带的泰加林都是泥柳树。针叶树泰加林里是没有蜱虫和蚊子的,但阔叶树林里有,请务必小心。”
据说是因为针叶树散发的某种成分有杀虫剂的功效。
“如果能把这种杀虫的成分提取出来制成药品,一定能对人类做出不少贡献吧。”
“您的意思不是制成药品,是制成商品吧?”
“这不是一回事嘛。你这人,总是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
阔叶树泰加林中,树叶落尽,反而格外明亮开阔,要一直再往上走才能到针叶树林。这就是海拔一千三百米以上的永久冻土。不知什么鸟的身影在天空掠过,而不学如我,当然分辨不出是什么鸟。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能听到淙淙的溪流声音。
要是踏着枯叶行走,感觉一定不错。但是这一带空气相当潮湿,地上非常泥泞。
凉子仍像在银座或者六本木一样阔步昂首前行,步伐一点儿都没有改变。无论是泥泞还是水洼,在她的长靴下都像贵宾专用的红毯一样铺开,只有俯首等待她的踩踏。而凡人如我,靴子已经脏污不堪,只能勉强跟上她的脚步。
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凉子看到一块像沙发一样又平又宽的大岩石,欣然走过去坐下。我也站到她身旁。
“别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