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畏惧不敢多说什么。”
一滴汗水从我额角滑落。
该不会,昨天额头流血冲进淋浴室的男人就是被那魔鬼一般的教练给
他们口中的“螃蟹”莫非就是教练?
如果是在如此恐怖的教练的统治下,的确,称赛艇社为“地狱”也不为过。就像远子学姐口中的《蟹工船》中的世界,只要上了船就不得不拼死为人做牛做马。
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那群人不想再待在那种社团,一心想退社的心情。
不过为什么他们所选择的是文艺社呢?
从赛艇社到文艺社——活动内容完全不同的吧。简直就是质的飞跃。而且我也没有从他们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入社的理由。
“不过井上手腕和身体都很纤细,应该不会想要加入赛艇社吧?”
“是啊,文艺社多好,还有美人学姐来接你。可恶。真想和你交换啊!”
被轻轻捶了一拳后,我只能苦笑。
这样一来的话,我就不得不重新衡量一下石杢的入社问题了。
毕竟我讨厌卷入暴力事件,而且那么多人,文艺社的房间根本装不下。
是啊,就这样吧。我就这样回避掉所有麻烦事比较好。
然而——
“喂!文艺社的井上是哪个?”
午休时,我正吃着妈妈做的手制蟹肉烧卖,忽然,耳边传来怒吼声。
回头一看,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茶红色的头发像蟹钳一样耸立的男人正探头扫视着教师。
他的手异常的长,身材高大。穿着煮熟的虾子色的运动衫,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该不会,这个人就是——
同学们的目光一起向我集中。
我带着心脏都几乎停跳的畏惧心情,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那……那个……”
“就是你吗?”
对方薄薄的眼帘垂了下来,眯起了眼睛,目光像烧红的刀子一样从我脸上扫过。
“你跟我来一下。”
“但,但是……我还在吃饭。”
“别磨磨蹭蹭的!我叫你来你就来!”
虎啸般的吼声响彻整个教室。
我在同学们担忧的视线中,就像被特别警察带走的《蟹工船》的作者一样,跟在这突如其来的来访者身后出去了。
小林多喜二后来怎么样了?
“拷问”两个字浮现在脑海里,我顿时面色苍白。
——他的作家朋友有描写过他尸体的样子,那是相当~~痛苦的…惨烈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能再说了!一想起来我就恶心,喉咙发紧……啊讨厌~不想再想了~
远子学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不会的!我可不是那个无产阶级作家,也不是蟹工船上的劳动者啊!这可是现代,不可能有拷问这种东西的!
“喂,别磨磨蹭蹭的!”
“啊,是。”
没错,只要和他好好解释,他一定能明白的。
终于,我们来到了三楼的赛艇社社团活动室。这是众多社团活动室的一角,因为午休的关系,四周不见人影,静悄悄的。
一走进去,就闻到浓烈的汗味。瓦楞板纸箱四处乱堆着,上面还能看到疑似血痕的黑色污迹。见状,我不禁咽了口唾沫。
不会的,只要和他好好解释他一定能明白的。
“那,那个……我我我我,我完全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那个,您是赛艇社的教练吗?”
“没错,赛艇社的蟹泽。”
男人一手拿着金属球棒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敲打着,一边回答道。
我的心中顿时响起了悲鸣。
啊啊啊啊啊!这个人果然是螃蟹啊!!
但是拉长着脸的蟹泽教练挡在门口,我已经无路可逃了。
“我,我只是文艺社的一年级生——和贵社没有任何关系!”
忽然,蟹泽用手里的球棒用力敲了敲瓦楞纸板箱。
“砰”的一声,堆积如山的箱子剧烈的摇晃起来。
“!”
“别装糊涂!”
蟹泽教练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我已经知道本社的小子昨天放学后和你见过面了!那些家伙不知道在背着我搞什么鬼,你也是他们的同伙!”
“不是的!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
球棒再次用力敲打在箱子上。
“别想骗我!我是最讨厌你这种完全不像个运动员的男人了。”
“我没有说谎,而且您也说了,我这副样子本来就和运动什么的不搭边啊。”
“那为什么那些家伙会去找你!?”
“我不知道,不过他们说过希望加入文艺社。”
“什么?!”
蟹泽教练摇乱了一头红发,哇哇叫着道:
“他们想加入文艺社?!那些混帐对赛艇社有什么不满吗?我绝对不允许他们退社!当初广濑想退社的时候,我直接把他打了一顿吊在阳台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