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到他父母工作的地方面谈,一天发一千封邮件,终于让他回心转意了!但现在这帮家伙们又想从我手下逃走了吗——!”
吊,吊在阳台上?
我顿时难以呼吸了。
“昨天近藤一反常态地围在我周围又递栗子馒头又递茶的,还帮我揉肩膀,我就觉得奇怪了,那家伙其实是不想我去找他的同伴吧!这群混帐,他们以为我让他们口里咬着抹布青蛙跳到窒息,做御殿山体操做到昏厥是为了什么啊!他们压根没体会到我的真意!这样的话,就得让他们彻底觉悟!”
蟹泽高高的举起了球棒。
目如铜铃。
“呜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吵死了!你这家伙也想做御殿山体操吗?”
“无论是御殿山体操还是堪察加体操我都不想尝试~~~~我只是文艺社的社员而已啦~~~~~”
就在我抱头哀号之时。
“没错,心叶是最重要的文艺社社员哦。”
门开了。远子学姐出现在眼前。
似乎因为跑得太急,她呼吸急促。随着“呼哧”的喘气声,三股辫也随之摇晃。
我哑然了。
为什么远子学姐会出现在这里!
蟹泽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
远子学姐略微调整了呼吸之后,以手叉腰,挺起胸膛堂堂地宣言道:
“我就是你面前抱着脑袋的心叶值得信赖的学姐,文艺社社长天野远子——正如你所见,‘文学少女’是也。”
啊啊,这个人,果然不行啊。
我抱着头的双手改为捂脸了。
虽然刚才为她耀眼的登场感动了一把,但这家伙果然还是个乐天派的奇怪学姐啊。
“什么‘文学少女’!!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文学啊艺术啊之类高雅又虚幻的东西了!”
蟹泽额头青筋暴跳,口沫横飞。
“远子学姐你为什么要激怒他啊!”
“我不过报了个名头他就这么生气,实在是很失礼呢。”
远子学姐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快逃吧。”
“不要。赛艇社里居然有这么个头发蓬乱的野蛮人在,身为盟友的文艺社怎么能坐视不管?”
“什么!?”
蟹泽扬起了眉毛。
我大喊道:
“这是什么意思!文艺社什么时候成了赛艇社的盟友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诶,是吗?不过心叶还没入学的时候,赛艇社的社团活动室一直到去年春天为止都是文艺社的社团活动室哦,这个房间可是文艺社代代相传的。随着时间的流失,最后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文艺社将这个房间当作友好的证明让给了赛艇社啊。而且我们还有着当对方发生危机时必须全力相救的盟约呢。”
不会真有这么正式的盟约吧?而且就算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再说高中生的社团活动怎么可能有什么盟约啊。
不过赛艇社的人之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该不会指的就是这个吧?
远子学姐凛然地看着蟹泽。
“我绝对不允许曾经是文艺社社团活动室的房间现在被卑劣的暴君用血玷污!这是身为‘文学少女’的我无法坐视不管的!”
“呵!小小的文艺社能做什么。”
“不许侮辱文学的力量!而且之前你也说了文学是高雅而虚幻的,但其实也有很多粗犷的男性向作品啊!对!就像是想要借助文学改变社会的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
在毫无根据的莫名压力下,蟹泽有些畏缩了。
相反,远子学姐气势益盛。她目光如炬,扬起手以纤细的指尖直指着蟹泽的鼻子。
“《蟹工船》里也有像你这样残暴的监工出场!那个将劳动者当狗一样践踏的名叫浅川的男人!在工人们不堪浅川的暴政而发起罢工的时候,却因为国家权力的介入而失败了。
但是,他们却从失败中觉醒了!也知道了如果想要革命成功,就必须团结所有人的力量!到那时,他们就能抓住胜利,从而迎来真正的社会变革!
不错,这一瞬间就宛如喝下大碗酒糟一般,脑袋和肚子瞬间炙热起来!这种感动是只有像我这样的读者才能体会的!
赛艇社也一样!
也许单独的个体都屈服在你的暴力之下。
但是,只要赛艇社的所有成员团结起来,就一定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正如文艺社社长所说!”
突然间,随着一声大吼,远子学姐身后忽然出现了山一般的数名魁梧男子。
无论是脑袋上缠着绷带,还是眼睛上裹着纱布,学生们都笔直地站着。虽然初看上去还有点畏缩,但是大家的眼里都闪着坚定的光芒。石杢脸上贴着创可贴,手腕用绷带吊在胸口,但也毫不畏惧地盯着蟹泽。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宛如放着雄壮背景音乐的一幕。
站在最前面的社员,以克服了恐惧的声音道:
“我们赛艇社一共十七名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