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你根本不希望我参加比赛吧?所以才故意恶整我,不是吗?」
「咦?你是指什么?」
鸣见疑惑地说。
我回头大叫:
「去尼姑庵吧!鸣见!」
鸣见吓得睁大眼睛。
「快、快斗……?」
我像哈姆雷特一样用全身表现出烦恼,提高声音说:
「你的心思全都被我看穿了。你曾经是个有希望夺得奥运金牌的天才桌球少年,却因为膝盖的毛病不得不引退!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之前的学校赶出来!」
「等、等一下……什么奥运金牌啊?我的确在全国国中生桌球大赛拿过第二名,说什么奥运金牌的也太夸张了……而且转学是我自己决定的,绝对不是被赶出来的……」
「我听说你们爱涂脂抹粉,上帝给了你们一张脸,你们又另外造了一张。」
「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多嘴饶舌、矫揉作态,你们淫声浪气,替上帝创造的万物乱起浑名,放纵妄为,却又故作不知。」
「拜、拜托你冷静点啊,快斗!」
看到鸣见手足无措的模样,我骂得更激动了。
「没错!你不希望我参加比赛!因为你现在只是个凡人,如果和我这个明星天才作家搭档,观众的目光和赞美都会集中在我身上!你以前品尝过荣耀的滋味,当然受不了我比你更引人注目!」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鸣见听得头都昏了。
「你在我的鞋底涂强力胶,又在我的抽屉涂强力胶,还放了一张纸条,写着『逊咖同学,不准参加比赛』,不是吗!」
「咦咦咦咦!」
我揪着鸣见的衣领,把他按在树上。
「别装傻了!你明明弄脏我的体育服、在我的鞋柜里挤了一坨美乃滋、用麦克笔在我的衬衫背后写了『运动白痴』、把我关在厕所隔间又用水管喷我水,还打恶作剧电话给我不是吗!」
因为太过亢奋,我把国小时代的回忆也加进来了。
我更用力地揪紧鸣见的衣襟,他难受地皱起脸。
「我、我不知道……我没……」
「去吧,你去尼姑庵吧!」
我露出吃人般的狰狞表情贴近他涗道,这时……
「放手!阿宝是无辜的!」
仁木从体育馆的转角冲过来。
「是我在你的鞋柜和抽屉涂强力胶,也是我弄湿你的衬衫,又写信威胁你!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你背后写字、把你关在厕所,反正阿宝什么都没做过!」
「阿仁!」
鸣见惊愕地叫着。
紧接着戴眼镜的班长也出现了。
「仁木,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是你在雀宫的鞋子上涂了强力胶?」
他严厉地盯着仁木。
「阿仁,这不是真的吧?你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仁木一脸凝重地咬着嘴唇。
这时体育馆后面又有个声音说:
「仁木同学说的都是事实。故意整快斗的人确实是仁木同学。」
鸟黑的长辫子随风摇摆,身穿贵族女校制服的远子小姐一双纤细的脚踩着泥土地,威风凛凛地出场了。
寒河江戴着眼镜的双眼疑惑地瞇起。
「你是谁?」
远子小姐挺起平坦的胸部,露出花朵般的微笑说:
「如你所见,我是『文学少女』。」
寒河江、仁木、鸣见全都呆住了。
在场唯一知道远子小姐真实身分的我则是尴尬到脸红。
远、远子小姐……
都几岁的人了还说什么「文学少女」。就算保守估计,她至少也超过二十五岁了吧。
她竟然好意思自称「少女」……谎报年龄也谎报得太夸张了。不过她的确很适合穿制服、绑辫子,如果不知道她是在出版社工作的社会人士,的确会觉得她是个气质古典的文学少女。不过她的真实年龄如果和外表一致,就更适合我了,我也比较希望这样……
远子小姐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复杂心事,她看着仁木,亲切地笑着说:
「我的身分类似在那边低着头念念有词的快斗的监护人。因为快斗找我商量被人恶作剧的事,所以我才会来此帮忙解决。」
瞧她说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鸣见他们听得一愣一愣,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这也难怪啦,毕竟有个绑辫子的女生突然跑出来说自己是文学少女嘛。
仁木愕然地说:
「……难道你就是松冈他们说的雀宫老师的表姐?」
「是啊,就是我。」
远子小姐可爱地笑了笑,又继续说:
「我上周六和快斗的同学谈过,大概猜得出凶手是谁。那个人显然不希望快斗参加比赛,所以我试着『想象』,如果快斗不参加比赛,谁会得到好处?
可是我想不出有谁会因此受益。
所以我换了个想法,如果快斗参加比赛,会给谁带来麻烦呢?没错,就是快斗的搭档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