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同学。那么,凶手是打算嫁祸给鸣见同学吗?他的目标并非快斗,而是鸣见同学吗?」
仁木的表情僵住了。
鸣见和寒河江都忧虑地看着仁木的反应。
远子小姐一口断定:
「不是的,那个人「绝对不会伤害鸣见同学』,因此才要阻挠比赛。我说的没错吧?仁木同学?」
仁木低着头,握紧双手。
「……我在想……阿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奔跑,他一定很难过……他转学之后本来一直在这里过得很开心……现在碰上这个情况,他不是又会想起无法再打桌球的事吗……而且,如果他在比赛中输给比自己更弱的对手,一定……一定会很痛苦……我、我知道阿宝把一切都投人在桌球上了……」
「阿仁……」
鸣见一脸哀伤地看着他。
远子小姐静静地问:
「所以你向大家施压,让别人不敢当鸣见同学的搭档,但是你万万没想到,长期逃课的快斗竟然开始上学了。你原本打算在比赛当天自告奋勇代替快斗当鸣见同学的搭档,然后在比赛中假装身体不舒服而弃权,没错吧?」
「……」
仁木沉默不语,大概是被远子小姐说中了。
「我心想,真凶应该是比谁都关心鸣见同学的人,也就是对同学们施压的人。担任候补的是仁木同学和寒河江同学,两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所以我要快斗叫鸣见同学出来演这场戏,凶手看见鸣见同学受到无妄之灾,一定会跑出来说话的。」
鸣见看看我,小声地说:
「原、原来是演戏,太好了……我还以为快斗疯了呢。」
哼,这点小演技怎么可能难得倒我这个天才明星。
仁木突然跪在地上,向我行礼。
「抱歉,老师!我不想让阿宝参加比赛,所以才会这样做……阿宝绝对不会做那么恶劣的事,请你原谅!」
「你是说对我这样为所欲为就无所谓吗!」
那些纸条之类的东西实在太伤人,害我的心中留下了创伤,差一点就要精神崩溃了耶!
「……反正老师神经很粗嘛。」
你说什么啊!
「哎呀,不可以以貌取人啦。快斗乍看之下神经很粗,其实他个性细腻,很容易受伤呢。」
远子小姐摇着辫子如此声称。
「远、远子小姐,别这样啦!我、我哪有容易受伤!呃,这点小事又没什么。」
「我也向你道歉,请你原谅阿仁吧。」
鸣见深深鞠躬。
「我身为班长却没发现班上发生欺负事件,我也推卸不了责任。对不起,雀宫。」
就连阴险眼镜男都对我道歉了。
「对了,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啊?你还专程来体育馆嘲笑我不是吗?」
眼镜男抬起头来,疑惑地皱起眉头。
「我只是以班长身分观察逃课学生能不能正常地融入班级而已。」
「什么?你随时随地盯着我只是因为这样?看你那副冰冷的眼神,难道不是在想某些邪恶的事吗?是说不便再提隢淉了啦!」
「这种眼神是天生的。」
寒河江不悦地说。
看来他只是想要做好班长分内的事情罢了。
他现在会在这里,也是因为发现我和鸣见的情况不太对劲,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悄悄地跟过来看。我听完他的解释简直全身虚脱。
「唉,好了啦,仁木也起来吧,我又不爱被人跪拜。我可不是心胸狭窄又爱记恨的小人物。」
「老师……」
仁木战战兢兢地抬头。
鸣见蹲在仁木面前,开朗地说:
「阿仁,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可是我就算不能再像以前跑得那么灵活,我还是很喜欢打桌球,真的喔。」
——虽然现在没继续参加,但我还是很喜欢桌球。
是啊,鸣见说这句话时的确挂着真诚的笑容。
仁木听得热泪盈眶,他大概也能理解鸣见的心情了。
「……或许我才是最脆弱的人。嘴上说着担心阿宝会难过,其实只是我自己忍受不了……」
鸣见拉着仁木起身。
「你要好好看着我比赛喔,阿仁。」
「我会的。」
仁木也握起鸣见的手。
「快斗也要加油喔。」
鸣见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寒河江则是环抱双臂静静旁观。
「呃……喔。」
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小声地回答。
「男生的友情太棒了!」
绑辫子穿制服的文学少女在一旁陶醉地说。
◇◇◇
「喔,霍拉旭,我要死了,可怕的毒药已经令我失去气力,我无法活着听见英国传来的消息了。」
回家后,我瘫坐在工作椅上喃喃自语。
「快斗,你又变成哈姆雷特啦?」
远子小姐用厨房的微波炉加热了从百货公司买来的鸡肉和马铃薯,装盘端出来,然后眨眨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