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然而……
「我不知道你的虚轴是用什么原理在控制欲望,可是……单就结果来看,那等于是不断操弄她的脑袋。」
然而那是——不应该的行为。
就和太强的药反而有害是一样的道理。
就和长时间执行大量的程式,会让电脑当机是一样的道理。
「半个月。要让脑部损坏,我想这段时间应该够长了。」
「你是说……是、我、害的?」
「我想她一开始应该只是单纯受到惊吓,放着不管也会找回自我。可是你不知道这回事,试图用虚轴治疗她。不,不是你……我猜应该是城岛镜……叫你这么做的……没错吧?」
敷户学长的表情,透露出佐伯老师的猜测属实。
敷户学长大概什么也不知道。
关于自己的虚轴有什么副作用,以及长时间过度使用会有什么结果。
他得到虚轴的时日尚浅,所以不知道。
「我能够让她复原。」
佐伯老师的话语,对他而言近乎绝望。
「可是为了固定她回归的状态,必须除去让她变成这样的原因。」
原因。
芹菜学姊变成这样的原因。
毫无疑问的。
「至于原因……敷户良司同学,就是你。」
他无法答覆。
我和主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昨晚我们没有结论,只有时间不断流逝——
这对主人而言,也是相当难受的事。
主人从昨晚开始,就针对这件事不停思索。
尽管曾经变成我们的敌人,敷户学长还是朋友。主人杀得了他吗?
之前的我办不到。
当小公主的残骸潜藏在鸳野在亚的身体里时,我不忍心消灭她。
但是无论事情的经过,不忍心的结果都是错的。
如果当时消灭「有限圆环」(结缘红绳),鸳野在亚就不会变成无限回廊(eternalidle)的固定剂,也不会让芹菜学姊和敷户学长的关系恶化。甚至殊子学姊——或许也不会死。
都怪我在那时感情用事。
然而这一次,演变成类似状况的可能性恐怕也很高。
如果不杀敷户学长,芹菜学姊就不可能恢复原本的笑容。不仅如此,他还有可能再次遭到无限回廊(eternalidle)利用。
究竟最好的做法是什么?
只要不会引发最糟糕的结果就好吗?为了回避最糟糕的结果而有所牺牲,还能说是最好的做法吗?没有十全十美的方法吗?
——其实我全知道。我的运算回路早已导出解答。
答案是,不可能有所谓最好的做法。
能让所有人得到幸福的方法根本不存在。如果有的话,旱就有人行动了。
恐怕在今天之内,主人就会做出结论。
到时候我能说什么?我能做什么?
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出来。
还有一件事。
我思考主人的问题,同时也思考另外一件事,是关于我自己的问题。不,应该说我没办法不去思考。
什么是尽善什么是尽恶、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心是什么?我之所以会一次又一次询问自己如此根本的疑问,是因为我昨晚的感受。
那时。
当佐伯老师告诉我们芹菜变成废人的原因时。
知道原因不是我们,而是敷户学长的当时——
我心中的感受不是冲击,而是……安心。
既然原因是敷户学长,我们就不用害怕受到伤害了。
这样的想法卑鄙、自私、肮脏,以人类而言再差劲也不过。当我还是机械时,肯定会断定这样重己轻人、不顾伦理的逻辑,是「合理」的想法。
身为人类的我和身为机械的我,从昨晚开始便不断冲突。
然后到了午休时间。
我带着心中的阴霾,和八重她们一起摄取午餐。
坐在我对面的小公主,也和我一样没精神。大概是因为昨天——我告诉她殊子学姊的死汛之故吧。
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不复存在,自己却不知道那个人有多么重要。连有关那个人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世界的修正力连同记忆一起抹灭造成的结果,就某种意义来说对小公主极为残酷。
或许我不应该告诉她。一想到这里-心不在焉的我盯着没动筷子,偶尔还会叹气的小公主。「呼啊……」
这时坐在她旁旁的小君,打了个大呵欠。
「……怎么了吗?」
「思。有点没睡饱——」
这么说来,记忆中有她在第二堂课频频打瞌睡,被老师警告的印象。
「游戏?看书?」
八重如此间道。
「嗯,有点事——可是不能说——」
小君只是笑得很开心,却不说出理由。
平常这种时候应该轮到小公主闹她,说些「什么,君子该不会是有男人了?」之类的话。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