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声招呼,只是想告诉你——总是承蒙你的关照。」
险恶的目光与对话在琦莉的头顶上交错。和昨天的气氛完全不同,充满了紧绷的气息。
「看来事态好像相当严重呢,归咎到底全是因为你根本无法过普通的生活。」
「妳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讽刺吧?」
「我才没有那种闲功夫呢。昨晚说的事情你想过了吗?」
女子的话让哈维咂了一下舌,他不发一语转过身、走下刚登上的阶梯。「哈维,等一下。」琦莉慌张地奔下数个阶梯,挡在哈维面前。
「你说丢了是什么意思?你和下士吵架了吗?为什么?」
「晚一点再告诉妳。」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我非得有要事才能出门吗?」
「因为你受了伤,又刚回来不是吗?而且昨天也没有回家。」
琦莉抓住哈维将自己推开正要离去的手说:
「不要逃避,把话说清楚啊!哈维——」
「谁要逃避啊,闪开!」
琦莉被粗鲁挥开的手在空中挥舞抓寻,双脚往后踉舱地踏着,结果踩空了阶梯往下一滑。「哇……」不知是谁发出了惊愕的叫声——感觉并非自己而是哈维,亦或是两人皆有。
眼前的景色不断旋转,头顶上的夜空映入了视野。琦莉不知道自己究竟滚了多久,感觉紧接着听见头部附近传来撞击到什么东西的声响,整个视野笼罩着灰色——
片晌,视野的一端缓缓染上了鲜红色彩。
世界变黑白了吗?
灰色的阶梯、转角平台处躺着的黑发少女、双眼紧闭的苍白侧脸,哈维凝视着眼前只有灰、黑、白等色的景象,全身无法动弹。不久,从少女的太阳穴开始流出红色液体,黑白的世界渐渐被那鲜艳的血色侵蚀。
尽管影像映入视野,哈维却无法理解这当中所代表的含意。阶梯、转角乎台、少女、倒卧、血泊、阶梯、少女——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顿时感到一阵反胃。
「你在做什么……闪开!」
突然被从旁撞开,哈维重心不稳地倚在栏杆上。金色长发女子从哈维身旁奔下阶梯,蹲在少女前面先确认状况后,倏地抬头望着哈维说:
「别站着不动,来帮忙啊!艾弗朗。」
「……啊。」
一听见对方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原本僵住无法动弹的哈维才得以解放。
他几乎是用滚的奔下楼梯,跪坐在少女身旁。「琦莉……」哈维用指尖触摸琦莉的太阳穴,暖热的血液触感让他不禁将手缩回——他自己的左手上也沾满了斑斑血迹。然而,他却记不得为何会如此。
他再次伸出手,战战兢兢地抚摸着琦莉的脸庞。
「琦莉,喂……?」
尽管开口叫唤,少女的眼睑仍紧闭着一动也不动。不动……为什么?那是因为从阶梯上跌落,而且是被推下的,但被谁呢……?
是我吗?
「真是的,太丢脸了。这只不过是夫妻吵架,麻烦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我会非常感谢您。」
让大门凹陷松脱的夫妻争吵,究竟是多么壮烈的争执啊?无法想象自己所说的台词。女子对着一脸诧异的医生露出职场上的营业用笑容,谄媚的强行将他驱离。原以为身后应该会传来恶狠狠的声音,质问究竟是谁和谁夫妻吵架啊,然而却没有,女子因而感到些许意外。
(我可不是因为喜欢才演出这种爆笑剧的啊……)
虽然没有人提出质问,但女子在心中边为自己找寻借口,边将凹陷的门硬塞进门框(当然无法完全密合),然后走回屋内。
看着惨不忍睹的餐厅叹了一口气后,目光移往寝室的方向。
「无需担心,伤口并没有想象中深,清醒后应该就没事了。真是的,你们究竟想惊扰旁人到什么程度啊!」由于女子对自己的好人行径感到不悦,因此在最后附加了一句咒骂。
等了片刻,寝室内没有任何反应。
在调暗的卧室灯光下,右脸颊贴着纱布的少女躺在里面的床上沉睡着。红铜色头发的青年坐在少女身旁,但并非坐在椅子上而是地板上,以床缘取代椅背倚靠着。他没有凝视着少女,反倒背对伤者。以为他在做什么,原来只是不断重复着玩弄手中的打火机,还有直盯着点燃的火焰等毫无意义的动作。
在医生前来之前,早巳逼他换下沾血的衣服,然而从握着打火机的左手袖口仍可见到伤痕。
贝亚托莉克丝叹了口气,背部轻轻靠在寝室门上。
「看到你无可救药对那孩子一片执着的模样,老实说,我感到非常惊讶。那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没有反应。
「即使这次没有酿成严重的事态,然而,总有一天会发生无可挽救的事。你那一直逃避的态度会让生活充满了危险。」
没有反应。
「还有啊,对你来说,照顾那孩子是种沉重的负荷。像你这么孩子气,凡事粗心大意且我行我素的人,不可能去照顾别人吧?那孩子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