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还真是迟钝得不可思议呢。
为什么不能将只能漠然存在的东西明确起来昵?
为什么非要用语言贬低,那些无形的重要东西呢?
肯定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那是美好的东西。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无法保持具体的姿态的。
就像这样,我脑子里开始展开这种带有攻击性的想法。
我因为自己所说的话,而使自己变得不安起来。
自身非常致命的话语,一直以来我不是都没有冒失的说出来过吗。
只要持续的去做什么,就一定能到达什么地方?
难道我就没有轻易的放弃过什么东西吗?
实际上,要是穿过水底下的隧道,能跟什么地方相连的话就好了。
就算到达不了自己所期望的地方也无所谓?
我难道真的相信这种东西吗?
我到底想要选择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
已经没有任何一件事值得我去选择了,我只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点而已。
“我呢,是个很黏姐姐的人……”澄田说,“在发呆的同时,感觉一切的一切,就都跟姐姐做同样的事了。”
“做同样的事不行吗?”
“我想应该是不行的吧。这个。总觉得,这是非常不愿意的事情。比如说会被人拿来比较什么的。”
“因为我是独生子,所以不太明白你的那种感受。”
“尽管我最喜欢姐姐了。但果然,还是会有压力吧。她直接就考上了福大,然后取得教师资格,又毫不犹豫地作为老师回到了这里。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肯定是会有压力的吧。就算到了学校,也常常能碰见。”
是澄田美穗啊……我想到。
澄田老师是在我们高中入学的同时,来到同一间的高中赴任的新任教员。
“这件事,请你先保密。远野君,以前也不知道我跟澄田老师是姐妹吧。”
尽管澄田花苗这么说,但其实我是知道的。其实作为个人曾跟澄田老师说过好几次话。
7
那是某天的傍晚。那时我还只是刚刚入学的高中一年级生。在回家的路上,在周围什么都没有的农道上,突然Cub就熄火了。
无论怎么去踩蹬子,引擎一点启动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连喷点气的意思都没有。
到家为止其实还有很长一段鉅离。周围也正渐渐暗下来,正当我束手无策的时候,从旁边经过的一辆很旧的两厢小货车停了下来,从驾驶席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女性。
“怎么了?”那个女性问道。
“突然就不走了。”
“嗯——还是辆新车呢。”
小货车的女性,围着Cub转着看了看。
“是不是没油了啊?”
这么说道。毫无修饰,非常爽快的说话方式。
“大家都太过相信Cub的省油性了。话说,第一次开机车的你,也肯定闹不清楚补充燃料的时机吧。这也是常有的事。我带你往返一趟加油站,去买点油吧。”
“太感谢您了,但是不会麻烦您吗。”已经说了这么多了,我自然也认出了对方,“澄田老师。”
“果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还好我路过这里。身上带着钱吧?”
“是的,多少带了些。”
在我乘坐上助手席的同时,澄田老师什么也没有确认就踩下了油门。车子依靠车灯驱散黑暗,开始在农道上前进。车里的音响里播放着LINDBERG乐队的《BELIEVEINLOVE》。
“还真怀念呢,这首歌。”我说道。
“嗯?算是吧,因为这是我那个时代的东西嘛。”澄田老师好像很不解似的说,“但是你听了会感到怀念?”
“是的,我是这么觉得的。”
“要是说高中生时候的事情,我也记得一些,反正都会对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什么‘怀念’之类的吧。”
“说不定就是那样。不过我家曾经住过一段时间接有有线的公寓,有次电视里就放了这首歌。当时这首歌和阳台的上看到的景色非常相配。”
“在哪?住的那地方。”
“东京之类的……总之是很多地方。”
“啊啊,越来越弄不明白了。”澄田老师用指甲扣着方向盘的表面,“不久之前呢,本地的学生和外来的学生的区别,靠说话方式就可以一下子分辨出来。但是现在大家的方言腔都越来越淡了。”
在加油站借用了一个装汽油的便携罐,将里面装满之后,澄田老师又把我送回到Cub停下来的地方。
“反正,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可绕道的地方,慢慢骑回家就行了。”
越过车窗,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把头转向前方,连手也没有摆一下,很干脆的发动车子离开了。看来是个不会浪费时间的人。连是不是真的因为没油,也不确认一下。
我打开油箱,倒进汽油,然后去踩Cub的引擎。
一下子就发动起来了。
从那以后,过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