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净化的「仪式」吗?
「沃肯……『风之刃』啊…」
火乃香面露些许惊讶——
「你听过吗?」
「一点点,那是在你…不,也是在我出生前的事吧?」
火乃香的养父沃肯拥有那样别称时的故事,十七——不,十八岁的火乃香不可能直接耳闻目睹。而对沃肯所率领的沙漠商队的组员们来说,情况也几乎相同。
领养火乃香时,沃肯已经成为沙漠商队的队长,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他不太提起自己前半生的事,周围的人们也只能从其言行之中,间接感受到他丰富的人生经验的重量。
「似乎留下不少英勇事迹呢。」
「是喔……」
边境广大无边,过去颇具盛名的沃肯如今也已经过世。他是个经常很严厉,偶尔有些顽固,但比谁都要疼爱火乃香的父亲——这是至今仍留在火乃香心底的沃肯的面貌。
「嗯……我们刚才在讲什么?」
「刀。」
「啊啊,对,所以我啊,也有点想要学学看……就是这样…」
「嗯……」
「当然,我并不认为这么做就能让一切重新来过,嗯,像波奇一样,当在一起太久了,反而有些东西就看不清楚了呢。」
「不在身边反而会想念——?」火乃香莞尔一笑。是YES还是N0呢?无论如何,这是个难以正经回答的问题。
「老师呢?」
「我?怎么了?」
「没有这样的经验吗?或是『这样的人』。」
白虎用细长而清秀的眼角瞄了火乃香一下。
「你看起来很感兴趣呢。」
「不不,才没有呢…」
相较于火乃香不自然的摇头,眼神中可是兴致勃勃。
「没有喔。」
白虎干脆地回答。
「咦?」
「我只会想着今天的事,所以什么也不会留下。从来都没有想要留念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昨天和明天的差异。」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话语中毫无气势。言行中没有丝毫干劲是白虎的特征。若那种语气正展现其人生哲学的一部分,那么谁也不得不信服。
她并不是像自己所说的那么无情——火乃香这么心想。就时间上而言,两人认识还不算太久。但在那短短的时间中,火乃香曾两、三次和白虎一起逃出鬼门关。正是因为拥有那样不寻常的共通体验,火乃香才能如此断言。
「唉……」
火乃香突然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我是怎么了呢………………」
被问的火乃香也歪着头摸不着头绪,那似乎是在无意识间发出的叹息。
「你有点累了吧?」
「我看起来很累吗?」
「因为你感觉没什么精神。」
「啊……」
火乃香低头注视自己的脚尖。在街灯的光辉映照下,左右脚交叉的阴影,其轨迹刻划在视网膜上。
「你不开心吗?」
「怎么可能。」
「蜜莉一定也察觉到了,那孩子的心思很细腻呢。」
听起来不像是责备,只是淡淡地描述一个事实。
——其实在蜜莉家的时候,火乃香的话也比平常少,她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干劲」。情绪在公营停车场受到意想之外的迎接时达到颠峰,然后就开始逐渐走下坡。
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打起精神——任何人都有这种时候,今晚的火乃香正是如此。
火乃香的确还觉得有些疲劳,毕竟才刚结束一个工作回来,加上通常应该要在户外扎营,却仍旧硬是继续前进,即使是火乃香也会感到疲惫。相信伙伴的判断,和在夜间移动时耗费的心力是两码子的事。
「老师……」
「怎么样?」
「你有看过雪吗?」
白虎有一瞬间流露不可思议的眼神,至于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其实没有这么明显,只是些微的视线动摇罢了。
「有啊。」
「在很北方的地方对吧?去到那边再回来,需要花多少时间呢……」
火乃香抬起下巴。
「那个——」
她用下巴指了指满天星空——
「就像那个落下的感觉吗?」
白虎微微歪头思索——
「这个嘛…是怎样呢……」
「你不是看过吗?」
「只看过一次,而且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嗯,星星和雪果然还是不一样。」
「嗯………」
边境也会下雪,但只限定于几个地方。那是在火乃香出生、成长,或是因为工作而来往的土地上完全看不到的自然现象。甚至很多人连「雪」这个单字都没听过,火乃香也是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
「为什么突然想看雪?」
「啊啊,因为……」
火乃香支支吾吾。
「——之前有人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