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感伤,就连以前当作仇敌恨得牙痒痒的人是生是死,现在都让他觉得有些在意。
韦伯已经亲身体会到与英灵一同上战场是一件多么超乎想像的危险行为。这就是圣杯战争,就算是被人当成天才吹捧的人都无法光凭魔术师的常识应付一切。一想到肯尼斯和自己一样身陷困境,感觉当然是很痛快,但是另一方面也不禁为他感到同情。无论关系是好是坏,在其余六名召主当中,只有肯尼斯是与韦伯有关的人。
对一个见了面只能兵刃相向的人,自己竟然还有这种温吞的感慨。韦伯重新实际感受到自己心境上的变化。
──没错。不管有什么样的预感,对他来说,圣杯战争已经等于结束了。
当他张开口正要叹气的时候,一股轻微但是清楚的冲击驱散他刚起床的倦意。
「什──刚才那是什么?」
「这股魔力波动真是奇怪,以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波动。」
Rider这么一说让韦伯回忆起来,这是圣堂教会召集召主时使用的狼烟,这感觉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无论如何,韦伯匆匆忙忙走出杂木林,来到看得到天空的地方一望,东北方果然有魔力的光芒正在闪烁,而且色彩比上次还要鲜明。
「那个模式是……」
「什么?那是某种暗号吗?」
韦伯一脸迷惑,点头回应Rider的问题。
「颜色不一样的光……四和七……那是『Emperor(达成)』与『Chariot(胜利)』吧。打出那种狼烟就表示……那该不会代表圣杯战争已经分出胜负了吧?」
韦伯的解读让Rider皱起眉头。
「那是什么意思。朕还在这里,你说有谁能撇下朕夺走胜利。」
的确很奇怪。圣杯战争应该是要让敌方从灵与召主全数淘汰出局才能分出胜负才对。既然现在Rider和韦伯还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胜利宣言怎么可能算数。
「……而且那里和冬木教会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啊。太奇怪了,那股狼烟可能不是圣堂教会的人放出来的也说不定。」
「啊啊,什么嘛。如果是这样的话,朕就明白了。」
韦伯才刚开口说出疑虑,Rider便立刻冷哼一声,颔首说道。
「什、什么意思啦?」
「简单地说,就是有哪个没耐心的家伙正在高唱凯歌。那是一种挑衅,告诉其他人『如果有意见的话就来找我吧』。也就是说那个人已经决定好在哪里决胜负,正在找对手呢。」
Rider似乎觉得颇为满意,带著勇猛的笑容,眼光直射在夜空中闪耀的狼烟。
「很好很好,这样就省下麻烦,不用到处找人了。没有一个从灵受到那样的挑衅还能默不作声,现在还活著的人全都会聚集到发射狼烟的地点吧──哼哼,就如朕预料,看来今晚果然是决战的最高潮。」
征服王壮硕的高大身躯因为喜悦般的斗志而颤抖。
韦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英灵威猛的身影,好像在看著某种遥远不可及的物事一样。
「是吗?这一场就是──最后了。」
「没错。好,既然知道出征的战场在哪里,朕也要以不负『骑兵』职别之名的方式赶赴战地才行。」
Rider拔出裘普欧提斯之剑,剑尖高举指天。
「朕的坐骑啊,出来吧!」
伴随著一声呼唤而切开的虚空当中,有一道光芒撕裂空间迸射出来。那匹韦伯也曾经看过一次的英挺骏马带著英灵之证的光辉一跃而出,来到黑夜之下。
长角的英灵神驹布赛法拉斯,过去曾经载著征服王蹂躏东方世界的传说铁蹄。现在再次穿越时空来到「盟友」身边的她发出嘶鸣,蹬踏著柏油路面,好像在寻找下一个战场。
如果把伊斯坎达尔的最终秘招『王之军势(IonianHetairoi)』的战士一次全部叫来的话,就必须张开固有结界以避免来自世界的干涉,但是如果像未远川担任传令兵的米瑟利涅斯那样,只召唤出单独一个人的话,就算是在一般空间里也还在可容许的范围之内。Rider现在已经失去『神威的车轮』,如果想要发挥自我职别的本领,坐在「她」的背上的确是最好的位置。
「来吧,小子。虽然坐起来不像战车的驾驶座那样平稳,不过只能忍一忍了。快上来吧。」
Rider在马背上往后挪一挪,腾出韦伯坐得下的空间对他说道。但是韦伯只是露出冷漠的苦笑,摇了摇头。
只有英雄才配坐在那匹举世无双的骏马背上。那里绝对不是卑贱渺小之人所能跨足的地方。
就好比像一个连催眠术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会出错的无能魔术师──
一个连自己有几两重都不知道,只会阻碍王者前进霸道之脚步的小丑──
现在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正要前进的光荣之路绝对不能被别人踩脏。
韦伯很清楚。Rider昨天晚上本来决定挑战Saber,但是身为召主的自己却在最后重要关头让他的决心化为乌有。那时候如果R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