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不行看那边!喝!看我的必杀技-栽矮桌(ChabudaiDriver)!」
穗风里大喝一声,瞬间就让体重是自己两倍的男子升天,接着再盘腿坐在他背上,打手机回隔壁自己家。
「啊……妈?我啦。是这样的,现在班上同学还在替我庆祝,所以可能会拖到很晚、超级晚、非常晚——那今天我就住在清美家啰。嗯,放心啦,不好意思,麻烦妳替我转告爸一声,叫爸别哭喔。就这样!我挂啰。」
于是,在事情发展吹起轻微暴力风之后——
今晚,有两个女生要在奏辅的房间里过夜。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关灯后伸手不见五指,只能藉由从窗帘缝细间洒落的月光窥探屋内的情况。
尽管如此,等眼睛习惯黑暗后,就会发现奏辅是躺在厨房硬邦邦的木条地板上。处境固然令人同情,不过在房东女儿的一声令下,这个配置就此决定。
之余屋主的床上,则是躺着天生丽质的异国美少女与有突发性暴力冲动的少女二人组。这个房间本来就没有准备客人用的寝具,一旦有好几个人要住下来,就势必得睡同一张床。
不过,艾莉佳真不愧是非法集团的首领。尽管身处人质家中,却蜷曲着身体,早就睡着了,此时正静静地发出规律的呼吸声。
另一方面,注视着她的穗风里则是——
(……睡不着,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
那是当然的。这么做虽然是为了不让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不过对穗风里来说,现在的她可是睡在心仪男生的房间里。
(唔~可是这孩子却睡得那么甜……该说她胆识过人呢,还是根本没把奏辅当成男生?)
穗风里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缓缓坐起上半身,蹑手蹑脚地从卜方端详着艾莉佳的睡脸。
这时候看她,只觉得脸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稚气。
身为横行世界恐怖分子组织的老大,虽然平常说话总是像个男人一样,却又不失女人的魅力,将来一定会成为迷死人不偿命的女人吧。就算明知现在当她是忌妒的对象还嫌太早——
(可是,人家毕竟还是会担心嘛。)
穗风里瘪着嘴,拨去覆在少女脸上的发丝。那头滑顺、漂亮的褐色头发,与自然卷的自己恰好成了对比.
真是的,让人看了好羡慕。在压抑不住的嫉妒感驱使下,十九岁少女想也没想地就捏住少女的鼻子往上拉了一下。
(唔唔,这样看起来有点好笑。)
对方像娃娃一样细致的脸蛋稍微动些手脚就会截然不同。穗风里注意到这项新发现,像个充满好奇心的顽童一样,眼睛为之一亮,进一步玩着艾莉佳的脸。
不过,蠢事似乎是做过头了,下一秒,少女便像是为梦魇所困一样,开始说起了梦话。
(呜哇。真糟糕,好像有点玩过火了……)
只见艾莉佳扭着身子不住呓语着。唔唔、唔唔唔……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从她皱着眉头、浑身盗汗的情形看来,八成是在作恶梦吧。
还在发育阶段的单薄胸膛随着短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爸……爸。」
「咦?」
穗风里听见艾莉佳喃喃说出口的梦话,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那大概是……不,肯定是在呼唤死去的养父亚兰德=萨雷斯吧。问题是穗风里和她共度这三天来,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这个字眼。
爸爸。
那是挂在十三岁女孩嘴上理所当然的字眼。
带有撒娇意味、怀着爱意呼唤父亲的字眼。
等穗风里回过神来,说着梦话的当事人已经朝穗风里伸长了细瘦的手臂一把抱住,头还直往她的胸前靠……毫无醒来的迹象,看样子应该是睡迷糊了。
(艾莉佳,妳一直都在逞强对吧。其实妳……)
穗风里感觉到抱着自己身体的艾莉住手臂不停地颤抖着。体温明明就像小鸟一样温暖,却又像是冻着了一样。
(是啊……这孩子也跟奏辅一样,失去了至亲。)
她想通这点之后,悄悄伸出双手环住少女的身体,拍了拍少女的背。艾莉佳彷佛因此而放下心来,只见颤抖逐渐乎息了下来。
安稳的时光就这么持续了几分钟,然后——
……啪,少女睁开了双眼。
「啊……妳醒啦?艾莉佳。」
「呜哇!穗、穗风里?妳这混帐怎么会在我床上!」
美少女突然清醒,红着脸一把推开了穗风里。
「呀,妳、妳在说什么啊。我们刚才不是决定睡在一起吗?」
「住口!妳这混帐该不会有那、那种兴趣吧?我可是敬谢不敏喔。就算我从小在臭男人堆里长大,我对那个世界可是一点也不向往,」
「我也一样好不好,」
穗风里一脸恼怒,挥手拨开抵着自己的枕头。
「就算睡迷糊了也不能这样。又不是我去黏妳的,是妳自己主动抱过来的耶。」
「什么?少骗人了。我才不可能做那种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