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事情变成那样。”
“……小增。”
“话说你那个样子真的很好笑耶?”
“咦?是吗?不是很帅?”
“好啦,很帅。”小增一边露出怀念的笑容一边说道。
我最喜欢小增了。我也一直以为小增喜欢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小增是我引以为傲的童年玩伴。
我拼命用功读书,和小增考进了同一所高中。虽然当初老师和爸妈都劝我不要不自量力,可是我以不怕死的冲劲拼命读书,而且,我最后真的考上了小增等级的学校。最惊讶的人莫过于我自己了。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喔!”
我说。
“嗯!”
小增也点头附和。
所以,照理说会永远持续下去才对。
但事实却不如我所想像,我熟悉的生活毫无预兆地风云变色了……
我一如既往地上学,跟大家打了招呼。
“早安——”
但是,教室却没半个人理睬我。一开始我以为是玩笑还试着打哈哈,结果没人有反应。
“讨厌啦,来这套。”
我喃喃地说,望向了渚。渚从一般眼镜改戴隐形眼镜了,虽然还不到“以新面目展开高中生活”那么夸张的地步,不过也带有挥别过去的自己的意味。我知道渚跟过去相比,现在的她更加努力地参与形形色色的事物。
“呐,渚。”
就算我叫她,也没有反应。
“喂,渚,我在叫你啊!”
我的脑海顿时浮现出“变成小松渚”的恐惧。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啦!”
我用力摇动渚的肩膀。
可是渚完全没有反应。明明身体被摇得晃来晃去,她却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手提书包拿出笔记。
这是什么情况?宛如我是透明人不是吗?我感到非常惊愕。世界渐渐变成了黑白。我就像贫血了一样头晕目眩!一种身体仿佛要被吸到后面去的感觉。
“咦,等一下……怎么了?”
装傻如此说道的声音正在颤抖,就连我自己也听得出来。我说出这句话后就再也无法动弹了。
过了一会儿,小增到学校了。只是看到她来上学我就松了一口气。我为了把自己的状况告诉小增而跑上前去,可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早安,澄澄。”
因为我发现大家都用这个名字在称呼小增。
我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像看到救星登场似的直盯着小增,不过我的视线一如写错的数学答案被橡皮擦擦掉一样,被当作不曾存在过。我忍住了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紧咬住牙关撑着。
所有人都对我忍耐泪水的模样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这令我受伤得更深了。我哭也好,不哭也好,都没有人在意,每个人都笑嘻嘻的。
尽管没有人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还是抱着颤抖的身体离开了教室。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哭泣,将泪水往肚里吞拔腿就跑。
明明我冲出教室时有刻意发出巨大的声响把门带上,但却没人发现。
自从那天以来,小增变成“澄澄”,而我则成了没用的敝屣。
那,我又是谁?
4
澄澄一行人在图书馆借了好几本话剧的剧本。
大家在图书馆依然吵吵闹闹的,惹管理员大发雷霆。
一行人就这么维持吵闹的气氛直到踏上了归途。
有人骑脚踏车,有人走路回家,有人走去车站,也有人在等公交车。大家在校门口鸟兽散。
澄澄和渚是搭公交车上学的,所以两人并肩前往了大马路上的公车站。
我跟在她们两人后面。
她们俩翻开刚才借来的话剧剧本,互相讨论“这故事好像蛮有趣的”、“这出戏要让谁当主角才适合”之类的问题。
“渚,你要不要尝试当编剧?”
澄澄说道。
“咦?我吗?”
“嗯,以这个剧本为基础做改编,我当然也会帮忙啰。试试看嘛,渚。”
“不行啦不行啦,我完全没有经验耶。”
渚猛挥手婉拒。
“你可以的啦!渚没问题的,大概。”
“大概是什么意思啊?好随便喔。”
“我就是很随便呀。”
两个人哈哈哈地相视而笑。
澄澄和渚都在笑。那两个举止低调的人、那两个原先是受人欺负角色的人,如今身处班级的中心位置推动着大家。
那对我而言应该是值得欣喜的事,可是我的胸口却很痛。
拔不掉的荆棘刺呀刺地折磨着我,好比一道永远无法治愈的割伤般。伤口化脓,加深我的痛苦。黏稠肮脏的脓使我腐化,我渐渐地败坏得很丑陋。
我从后面瞪着那两人。如果光凭视线就能杀人,我猜我老早把她们两个给杀死了吧。
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不晓得是在何时注意到的。
每当看她们两个愉快地聊天的模样、看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