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煦阳光。护理站前面的两问病房,有一间没有关门,永远子把头探了进去。探察情报:
“三个昏迷的病人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其他人应该问题不大,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这个时候,病房里传出了尖叫声。我们心照不宣地想到了一位仁兄,所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起来像御厨。你表演的时候,他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大喊,当然我也很兴奋!”
永远子大概已经听惯了这样的赞赏,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位从病房里走出的护士也以同样的表情瞥了我们一眼。我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向永远子提议道:
“咱们进去看看吧。”
永远子把头朝向“禁止进入”的标牌。
“现在这里没有警察,应该没什么问题。要是万—有人问起来,咱们就说是刚才参加了Rave的观众。”
心思缜密的侦探先走进了病房,光芒万丈的模特儿紧随其后。病房里保持着等距的八张病床上,躺着六个因蛇吻而入院的患者。正如永远子的情报,他们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有人正在高谈阔论着,还有人戴着耳机听歌。
走在永远于前而的我好像是透明的,当光芒刚一闪现在病房里,就引发了一阵骚动。我走向一个半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穿着一件印有抽象幻觉般图案的T恤,胸口处的暖色调晕染出了一个光圈。
“你好。我们是Heaven的工作人员,能不能和你们聊一下蛇吻?只是随便聊聊,完全不是警方录口供。”
抽象T恤男爽快地答应:
“可以。不过聊完之后,我想要一份永远子的签名。谁有笔呀?”
瘫在隔壁床上的一个病人爬了起来,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支粗大的油性马克笔。抽象T恤男接过笔之后,就直接转过了身,把后背朝向永远子:
“永远子小姐,不用顾忌什么,把你的名字签上去吧!”
永远子大概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潇洒地在衬衫上签出了三个大大的银色汉字,然后又补上了那个刺青数字。其他几个病人也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掌或直接把肚皮露了出来。我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眼前这个明星说道:
“辛苦你给大家签一下吧。我准备趁这个机会和他们聊聊。”
然后,永远子就在病房里开起了小型签名会。我看着一个病人额头的汉字,倒是显得挺有个性,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池袋的流行打扮哦。我对那个掀起签名热潮的T恤男说道:
“你是从噬尾蛇那里买的那绿药片吗?”
“没错,花了我一万块。真是够贵的,比上次的Rave门票还贵。可是那边说,这次是改进后的新型药,效果非常棒。”
他表情一怔,好像想起了什么:
“刚吞下去的时候,确实感觉非常棒。我好像被永远子的歌声托了起来,自己仿佛被卷入了那虚幻的背景中。感觉跟前萦绕着绚烂的泡沫、纷繁的管线,有的时候好像又置身于秋目的街道、公园的走廊,还有一阵子我好像被带到了太空中。可是到了凌晨,我的跟前就浮现出已经分手的女友,一下子就感觉非常沉闷,然后脑袋就像要炸开似的。”
他撩起刘海,露出一块几乎敷满整个额头的创可贴,中间的部分还泛着红色的血印。
“后来的事我就记不清楚了,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在一边大声尖叫,一边不停地撞向地板。等我清醒过来,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侦探感觉如鲠在喉,一时语塞。
“那这种新研制的药丸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感觉不错?”
他点了点头,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感言:
“和螺旋桨和火箭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照这么看.估计你吞下的是蛇吻。”
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我,接着说道:
“蛇吻?嗯,是吧。这东西在网上基本买不到真货,没想到却在御厨的Rave里碰上了。我觉得那里面肯定会有吞这种药的小鬼,随便一问,居然就真的找到了混进去的噬尾蛇。”
永远子的签名会结束了,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这个药虫:
“你是说手背上刺着绿蛇的人吗?”
T恤男忽略了我的问题,挺起了胸膛:
“永远子小姐,麻烦你在这里也签上吧。”
我只好先让了出来。好让明星给这个忠实的FANS签名。T恤男又开口道:“这个,要是只靠绿色刺青来辨别他们可能有点儿困难。因为六本木或舍谷的女生也很喜欢往自已的身上刻这些东西呀。”
“你是不是刚吃完最差的BadTrip,紧接着又吞下了蛇吻?”
T恤的两面都被签上银色汉字的药虫窃笑了起来:
“是呀,没关系的。我就是想试试到底能兴奋到什么程度,况且这里的医疗水平很不错。怎么,难道你那里有蛇吻?”
眼前的T恤男宁愿支付昂贵的医药费,甚至把自己搞到痛不欲生,只为成为新型药丸的实验志愿者,我真的体会不到那种疯狂,只好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