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们了。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吃假蛇吻,如果不幸失明就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了!再见。”
然后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我赶忙上前一步:
“从你们这儿就可以买到正宗的蛇吻是吗?”
竹竿男有些惊讶地看向我:
“这个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反正我现在手头上是没有了,已经被那群小鬼分光了。如果你想要,下次Rave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小山男和竹竿男走出了卫生间,药头正在旁边闷头哭泣。我望向镜子_里的他:
“他们是谁?”
药头拽出一张纸巾,盖在还涌着血珠的睑颊上:
“他们手背上的‘噬尾蛇’是希腊神话的‘Uroboros’,一条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循环往复,象征着生死的轮回,是蛇吻经销商的统一标志。”
我掏出手机问这个瑟缩在角落里的药头道:
“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烦不烦啊,你快走吧!”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踏着已经被血迹染红的白色瓷砖,走出了卫生间。
◇
舞台里还是一片喧腾,艾迪的眼神还真是不错,远远地就朝我打着招呼。我立即走了过去,他指着身边的女孩对我喊道:
“两个大学生美眉呀,是浦安大学的!”
两个人学生的装扮都将自己的优势展露无疑。一个留着雷鬼头的女生,穿了一件深色仔布胸衣,下身裹了一条杂色头巾。优美的背部线条点缀在昏暗的舞池里。另外一个女生顶着羽毛头,上身的T恤被挖开一个圆形的洞,一片浸着汗珠的塑料片被镶在胸前。我看着她们那空洞无神的眼睛,木讷地点头问好,她们也对我报以了面具般的笑容。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包括刚才的厕所袭击事件,还有现在这两个有着漂亮身躯却找不到灵魂寄居的美眉,以及旁边那张牙舞爪的艾迪。我真想现在能够席地而坐,和西口公园的街友们酣畅淋漓地喝上一通!
羽毛头女孩指着我尖叫起来:
“感觉你好奇怪呀!跳舞的表情真恐怖。”
我向两个美眉挤出一抹亲切的笑容,然后就转过身去继续扭着。真不明白崇仔所谓的只在Rave十二点中出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混迹在五千名疯狂的舞者中,化身成一只阿米巴虫。
施工暂时停止,噪音音乐戛然而止。一股熟悉的旋律流入耳畔,原曲是舒伯特晚年所作的四重奏,有着一个飘逸魅惑的名字《死神与少女》。精致的节奏与快速的张力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强烈的速度中流动着流畅柔婉的韵律。在这抽象的氛围中,我跟前仿佛闪过一个狂奔的少女,用力踢开了阻挡在前方的明暗死神。我不禁感叹道这位编曲深厚的功力,一把抢过了艾迪手里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国王的电话姗姗来迟,我使劲捂住左边的耳边,冲着手机大声吼着:
“喂?我是阿诚!”
围王的寒流嗓音一阵阵传了过来:
“怎么样?Rave的活动还不错吧?”
我表示出了强烈的愤慨,拼命喊了一声:“NO!”电话那头好像是传来了浅笑声,我保持着低头弯腰的动怍,大步向前走去,摆脱了崇仔和舞者形成的对流天气。
“咱们来谈谈正事吧,我在后台的休息室等你,就是那间挂着‘Con-ferenceRoom’的最大的会议室。”
还没等我回话,崇仔就又开口道:“和你一起来的那个混血小鬼,就是你的约会对象吗?”
我懒得去考虑祟仔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以我都不可思议的力量,一脚踹开了沉重的金属门。
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点.我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ConferenceRoom四周的墙壁都贴满了镜子,让会议室显得更加空旷。角落里散落着沙发,墙边一张足有十米长的折叠桌上,摆满了矿泉水。一些佩戴着工作证的男男女女聒噪地从身边掠过。我被困在用屏风隔开的岛屿里。
“阿诚。在这儿!”崇仔的声音很适时地响起。最里面的隔板间内,伸出了一只纤细的手腕。
身处异乡的侦探,产生了莫名的紧张感。我缓缓地走向最里侧的白色屏风,步入隔板间,然后就只觉眼前闪过了一道光芒。呵呵!没什么悬念,在这个摆着三张黑色沙发的休息室里,三个男子正悠哉悠哉地靠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一个表情僵硬的女子。池袋的国王独占了一张沙发,抬头指向旁边的座位,我心领神会地坐了下来。
我终于知道了那道光芒的出处,就是来源于对面的这个女子。我欣赏着她完美的曲线,直到眼光停留在她右腿中下方那根冷冰冰的金属棒,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上面安装的灵活部件。女子耸了耸肩膀:
“你是头一回看到假肢吗?”
我诚实地回答了她,这确实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假肢。旁边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胡须男,扶了一下黑框眼镜,开口说道: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