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们只是从他们手里拿些钱,同时他们也享受到了相应的服务,这并不能说是件坏事。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如果有机会,我会邀请你来参加一场真正的Rave,我会精心准备,到时候你就会感受到它的魅力了。”
我点着头说道:
“你们的工作我大概已经了解了,噬尾蛇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御厨不慌不忙地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
“阿诚,现在时间还早,舞池里的客人也才刚刚进入状态。我要在噬尾蛇之前,把Heaven成员的一些情况告诉你。”
御厨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银包的金属盒,从里面倒出了一颗正面刻有X记号的蓝色药锭,然后直接扔进了嘴里,接着就传出了“咯嘣咯嘣”的咀嚼声。
御厨指着这个体积大概相当于两片感冒药的药锭,接着说道:“这是纯度很高的MDMA,比起刚才我说到的快乐丸,它的纯度要高很多。我记得有本书上曾这样记载:从l990年到l995年,有54万人因误食快乐丸致死;因香芋致死的有55万人;而死于酒精中毒的有l2。5万人。阿诚,我的意思是,Heaven允许那些药头的出现,是因为类似快乐丸或大麻之类的药物,药效较轻微,客人们了解它的特性并且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们这样做,是希望尽量让客人感受到Rave的魅力。同时,我们也在尽量维护着Rave刚刚兴起时的文化底蕴。”
御厨所谈到的问题好像有着深层的含义,涉及Heaven内部对于Rave底线的考量。我从余光里看到面无表情的崇仔,插了句话:
“你的意思是,噬尾蛇越过了这条底线是吗?”
御厨摆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露出面具似的笑容,大概他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核心。
“是的,噬尾蛇的性质完全变了。举个例子吧,噬尾蛇有着鲜明的目标性,让人充满了毁灭的欲望。而快乐丸从一开始,就只是让人产生跳舞的冲动。”
我继续插嘴道:
“那蛇吻呢?”
Rave的鼻祖摇了摇头:
“蛇吻有着强烈的暗示性,它有着宿命般的寓意。不仅主导你的肉体同时也侵蚀你的精神,不由自主地躁动,然后剧烈地震颤,直到你欲罢不能。那种虚境般的幻想以及莫名的兴奋,让你感觉到……”
永远子补充了御厨的话:
“就好像是飞了起来。”
我发出了一句现在看起来很可笑的疑问,但当时只是抱着不耻下问的态度:
“飞去哪里?”
永远子瞪圆了她那双细长的眼睛,用右手摩挲着假肢的旋转轴,那个刚才真正闪出光芒的部位,看上去是刚刚才安装上的新零件。
“飞到哪里?飞到你想像的边缘,就像接受着黎明的召唤,升至一个存在着无数灵异生命的国度。当然,你也有可能被抛到最底层的地狱。”
永远子伸出她纤细的大拇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就直接飞向了那个世界。”
眼前这个还在以习惯性动作抚摩着假肢的女子,像诗人一样解答了我的疑惑。
御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因此,Heaven在策划Rave时,是绝对禁止蛇吻这类约物出现的。阿诚,我想你已经明白我要拜托你的事情了吧?”
侦探开始总结将要面对的工作,就像在我家的水果店,赶在整箱苹果还未完全报废之前,先把那些已经烂掉的苹果拣出去。
“你的意思是放过那些微剂量的药物,只把噬尾蛇排除在外?但必须脱离警局,直接进行暗箱操作?”
“感谢安藤的推荐,阿诚你很聪明。”御厨眯起了双眼,笑了起来。不知是刚才吞下的药片起了作用,还是他真的沉醉在这场交谈中。
这个时候,一个女职员走了进来:“永远子小姐,该您上场了。”
永远子麻利地站了起来,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安有假肢的人。她把外套轻轻地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麻制背心,平坦的小腹立即成为了傲人的焦点。她的个头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两条颀长的双腿——嗯,当然,是搭配着那只泛着光芒的假肢。她的低腰牛仔裤几乎露出了胯骨。一串蓝色的数字,被整齐地刻在她的下腹部:
“1978。5。25”
我诧异地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像是三维影像拼成的卡通娃娃:
“这数字是什么意思?”
永远子疾步向前走着,在将要迈出屏风隔断时,回头看向了我,然后一罕一句地回答道:
“这是我的生日。”
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在敷衍我,所以就没再说话。
永远子则接着开口道:“御厨他很忙,Heaven的联络事宜由我来负责。你的手机号码在我这儿,有时间我会和你联系的。真岛诚先生,希望你一会儿能尽情享受Rave的魅力。”
伴随着一道会属光芒,永远子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紧接着,不知是南于失去了那金属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