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失去了诗人本身的魅力,屏风对面的我们就好像被笼罩在了乌云里。
我又开始了锲而不舍地提问:“一成是谁?他是噬尾蛇的成员吗?”
御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看了一眼手表:
“我想你还是等下问永远子吧。现在是我们去看表演的时间了,今天可是永远子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表演新歌。”
御厨和两个秘书站了起来,同时递给我一张工作证。我看向一直岿然不动的祟仔,他穿着一件像渔网一样、清晰透出健实肌肉的黑色短衫。这一身装束对于地袋的美眉来讲,必将造成多米诺骨牌的气势。可惜,我对他的欣赏程度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压低声音问道:
“那些人一直是这个样子吗?一会儿心不在焉,一会儿又局促不安?”
崇仔哼出了一声冷笑,点着头说道:
“他们几乎是在半隐居,不跟其他人交往。”
“G少年怎么想到接这样的任务?”
国王瞥向我:
“Heaven的势力不仅限于池袋,他和日本的其他地区包括国外都有业务往来,G少年也是需要和别人打交道的。你知道经营学的基本理念是什么吗?”
我诚实地给了崇仔否定的回答。国王居然吐出几个清晰的名词:
“Actlocal,就是行动区域化;还有Thinkglobal,代表着思考全球化。”
池袋的国王看着我那不可思议的表情,笑着耸了耸肩。我其实只是执若于生活的这个城市,根本无暇顾及外面世界的好与坏,但崇仔的想法自然会有他的道理。
“真岛!一起去看看吧。”
隐士团体的掌门人从远处温柔地招呼着我。
◇
于是我穿过员工的专用通道,坐到第三排的贵宾席,后排的普通席上也坐满了Heaven的工作人员。我还看到了几个似曾相识的广告明星,可惜我对他们的兴趣还不如崇仔那件黑色的透视装。
看台的灯光暗了下来,真正的土角要登场了。台下五千名观众的呐喊声,形成一潮高过一潮的浪涛涌向舞台。伴随着“永远子!永远子!”这样的呼喊声,Rave的低音大鼓也开始了它的轰鸣,强烈的节奏感已经开始撞击每个人的心脏。袅袅的烟雾舞动成缥缈的云朵,伴随着蓝色的镭射光束斑驳了整个舞台。
来不及调整呼吸,一道耀眼的光芒就划破了舞台。带着假肢的永远子直直地立在光源的焦点,闭起眼睛开始了哼唱。永远子的声音纤细而又充满张力,就像她那细长的双眼中透出的坚定。她和她的声音一样,是一个矛盾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那些激情澎湃的观众仿佛并不存在她在这沸腾的气氛里营造着一股坚不可摧的冻结力。我回想着刚才脑中的画面。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伫立在舞台上的她,就像是那个成功摆脱死神的少女,向无限的未来飞奔着。
几乎堆了三层楼高的PA音响里。泛出精致的背景音乐,融合着永远子悠远清澈的歌声,形成飞流而下的沁凉瀑布,点缀在这被呼喊声笼罩的舞台里。永远子伸出双臂,微微抬起头,轻轻地闭着双眼,迎向舞台的风声机。我仿佛真的看到她那双无形的翅膀,准备随时飞扬起来。
舞台上的工作人员,则不能完全沉醉在这样的气氛中,他们还有着各自的任务。DJ在打碟,VJ则负责变幻着舞台的布景,介绍新的乐曲。舞台后方那网球场大小的屏幕上,若隐若现着魅惑的影像背景。
霓虹般绚烂的泡沫、缠绕在一起的纷繁管线、澄静通透的秋日街道、樱花绽放的公园走廊、虔诚祈祷的阿拉们人背影、空灵虚幻的宇宙之旅。一幕幕影像背景朦胧地平铺在眼前,在你还未来得及欣赏感叹之前,就倏然而逝,留下一抹飘逸的气息,循环回复。
我没有吞下任何奇怪的药片,但已然陶醉在永远子的歌声中欲罢不能。我旁边的御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开始扭动着身躯。同时像艾迪一样,扯开嗓子大声嘶吼着:“酷!太棒啦!”
永远子站在飓风的中心,向我们挥起了手。她身后的背景,呈现出空旷的夏季平原,望不到边际的湛蓝天空中泛着缥缈的云朵。突然间,宁静的整体被幻化成菱形的碎片,急遽地四散开去,来不及捕捉的魅惑。永远子仿佛飘至了我的眼前,在我的耳边轻声吐露:“拉住我的手吧,到我这里来感受永远。”
我的身体仿佛已经脱离了意志,不受控制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感受着内心深处剧烈的震颤,肆意地狂舞起来。
是的,我仿佛体会到了御厨所形容的感受。存在于这个世界中,每个人都是一个疯狂的个体,生命是一种没有规则、超越界限、不受控制的狂热风暴。我们的追求、无限的追求,就是极度强烈的速度与力量。
在永远子持续了一个小时的表演当中,那样的激情瞬间没有再次出现在我的身上。接下来的我,就可以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欣赏着那些稍纵即逝的纷繁背景;或者像永远子一样轻轻地闭上眼睛,沉浸在她那空灵的歌声中。
◇
永远子的演出结柬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