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请大家向后看。”
青年们回头,看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是某家银行的职员。
“那几位是建设资金贷款项目的相关负责人,和大家一样,他们也酷爱摇滚,请大家把热烈的掌声献给他们。”
这种隋况下,定力再强的银行职员也会脸红。神宫寺的吉他声再次响起,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舞台。
“接下来我将献上今晚的最后一首歌一一《出发》,请大家尽情欣赏。”
沉重的雷鬼节奏拉开歌曲的序幕,歌词的内容很现实,主角是一个风光不再开始走下坡路的中年男人,讲述了他失去激情后的人生。就算二十五年的怀才不遇,苟延残喘,在无法预知的未来面前,他依旧整装待发。神宫寺嘴里唱着这样的歌词,气氛有些伤感。
把一切抛到九霄云外,向前进发,奔往那和海洋一样广阔无垠的地方,奔向没有液晶屏幕的世界,奔向孩子、女人、男人都没有变质的世界。
神宫寺用全身的力气唱着这首雷鬼抒情歌,时光好像回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听着这首歌让人不得不开始思索自己的未来。我回头看着崇仔,想像着这位池袋G少年国王的未来。至于我这个水果店的店员兼无名作家,未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我不敢去想。崇仔向我微微点头,同样的感慨让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只要怀有像神宫寺一样不畏艰难险阻前进的勇气和毅力,我想我们的将来肯定不至于太糟糕.这首歌的魅力就在于能触动我们的心灵,引发对人生的思考。我们不得不重新调整自我迎接未来,黎明的曙光不会因为你的意志而停驻不前。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积极面对一切的人,一定会在生活中变得更坚强。
与两百万张销量的《泪的交流道》相比,我更青睐这首。
还沉浸在新歌里的神宫寺,又唱了一遍《泪的交流道》的不插电版本,让歌曲更加苍劲、沉稳,就像正餐后清淡的甜点一样让人回味无穷。最后,神宫寺高呼着“摇滚博物馆万岁”向观众告别,接着就以上台时的速度消失了。
观众开始纷纷散去,崇仔看着我深情地说:
“真的不错,尤其是那首新歌。”
我把神宫寺之前给我的信封转交给崇仔。
“里面是今天的酬金,那确实是一首很不错的歌。”
崇仔没有打开信封看,直接塞进了燕尾服夹克的内层口袋里。假如这是一件Helmutlang正品,价格肯定远远超出我的月薪。
“对了,待会儿我想顺便召开一个G少年会议,阿诚你有意向参加吗?”
我的目光仍然没有放弃搜寻神宫寺消失在舞台上的身影。
“对不住,我还有事,今天就免了吧。”
崇仔看着我说,眼神冷酷的程度绝对不亚于穿皮草的女人。
“别投入太多啟晴,人家拜托你的事已经顺利完成,这件事就算结束了。你这种没头没脑往里陷的毛病应该改改。”
国王说完,就去与集合在附近的家臣会合。听完那首歌后,我就再也做不到把神宫寺置于千里之外了。
不论过了多少年,我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爱管闲事。也许,操这份闲心其实是我生活中刺激感的源泉吧?
跟崇仔道别后,我朝后台走去,重田兴业的那帮男人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神宫寺边用大红毛巾擦汗边对我说:“阿诚,感觉如何?”
“很精彩。”
神宫寺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刚刚那只是热身运动,一点都不过瘾,但担心警察会来找麻烦,只得草草收场,真是有点遗憾。”
神宫寺的两旁站着保镖和和声女子,在杂草丛生的空地上,他们朝被挤大的篱笆缝走去。神宫寺的背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我冲筋疲力尽的背影说:“你们要到哪儿去?”
他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说:
“今天该给你回礼才是,你随我来一下吧。”
我们四人走了几分钟,到了西武百货。虽然今天是星期六,但因为现在时间还早,所以客人并不是太多。我们乘电梯上了五楼,现在正是很多品牌换季打折期间,但神宫寺却对那些折扣商品不屑一顾,毫不迟疑地向最南边的名品专区进发,最后进了一家意大利ErmenegildoZegna专卖店。
像这样的精品专柜我历来只会停留在门口饱饱眼福就走,从不会涉足。他对满满一墙的西装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店后面的营业员的面前。营业员好像认识神宫寺,面带笑容,走上前跟他打招呼攀谈。
我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条腰围大四公分的宽松牛仔裤、一双Converse篮球鞋、没有牌子的深蓝色T恤,还有一件在促销时期抢到的打折大衣,这可是经济萧条时期的上等货,不太清楚全价需不需要一万日元。
神宮寺在店后面大吼:“阿诚,快点过来,得先量身。”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进这样高档的店,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我的心里有些局促不安,球鞋鞋底的泥土让我有些发窘,担心会把地毯弄脏。
被神宮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