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连敌人的身影也无法确认了。
但即使如此,也有像预感般的东西。明明这样的状况,也没有感觉到自身的危险,然后对被袭击了事却连愤怒都没有涌上来。虽然那对我来说有种不可思义的感觉,但却不是不爽的感觉。
或者是在不知不觉中,这份激烈的疼痛也只是把理智给夺去了也说不定。
但并不是在我心里的使我愤怒的东西消失了。只是,对眼前的东西,并没有想要伸出獠牙而已。
那么就算了。
不,可以说成是自身的愤怒让之再燃烧起来,对我来说已经不畏惧失去什么了,不允许失去的东西也不存在了。
但是同时的,有份执着。不允许失去和愤怒。成为愤怒的原点的东西,究竟真的是由于死者的妄念这理由才愤怒的吗,还是本来就存在于我心里吗,现在只是还没有成形的东西吗,只是被占迪亚斯夺去了一次,现在我的愤怒和死者的妄念是没有关系的吗,依然无法判明,我站在这无可奈何的矛盾的处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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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存在的热源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热量传达给我,一直站在那里而已。
这份热,是火焰吗。那么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吗。
我是被这家伙呼唤到这里来的吗。
那么,这火焰就是
[雷安吗?]
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
但是有反应。火势在增强着,把我吞噬掉。火焰的热把我给烫到,刺激在死绝般的神经中游走。烧焦皮肤的味道使我的嗅觉复苏,然后通过气管的火焰再次授予死亡。没有确认火焰滋味的空闲,舌头被烧着,口内的肌肉不可思义的痉挛着。呼吸断绝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停下想要揪住喉咙的手,把那手伸向热源。
碰到了什么。别说是触觉,在所有的感觉都已经失去的状态下,虽然只能估计这么说,但能确信是触碰到了什么。
那要怎样形容才好呢。并不是客观看来,而是从我的视点来看。我想做什么呢。
是该判断被抓住了。
是该判断逃走之物再次落入手中吗。
或者只是倒下了吗。
还是不是这样,只是期望着死亡才在这苦境之中吗。
在燃烧之中,我被从所有的感觉那遮断掉,只能不断做出那样的行为而已。然而我无法抓住那行为的意义,只能全部都交给对方了。
多么的不像样啊。
在全部都中断之中,我的意识也落入黑暗之中了。
梅琳在掐着我的脖子。
在热水中,在扭曲的视野中,她那人偶般的表情做出憎恶的感情。那使得热水的温度上升,想把我煮溶似的。
没有痛楚,也没有痛苦。
我一直在热水中,就这样看着许久不见的梅琳。
是这样的脸吗?
不能好好回想起来。这是她给我看过的唯一的憎恶的表情。其他的就像是人偶那样无表情吗,哭泣吗,或许只是累于一切的表情而已。
在佩尔森海姆时给我看到了最后的执着。抢夺与被抢夺,然后抢夺回去了。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我连那时候她给我展示的表情,和现在看到的是否相同也无法好好回想起来。记忆像被蒙上了雾那样含糊的感触使我急躁起来。
“并不是这样”的呐喊着。
我心里的执着,那份强欲,应该是紧紧地抓住她的存在且无法放手的。即使我变成了尸体也好,即使消失掉也好,骨的一块,连一把抓起来的灰也不想让给别人的强欲的束缚着梅琳才对的。
明明是如此,但为什么无法好好的回想起来呢。
是理解到我的急躁和迷惑吗,热水的那边的梅琳的表情变得更可怕了。摇摆的头发像要缠着我的身体那样。不让你逃走那样的执着就在那里。明明由于我的强欲而燃尽了身体,却对于我无法回想起她的事而愤怒着。
然后掐着我的脖子。
但是,梅琳却杀不死我。是不杀死呢,还是杀不死呢,连死都觉得吝惜的憎恶,把我和死隔得这么远么。
是想给予我永远的痛苦吗。
因为寄宿在自身的不死之迷还依然很不确实,所以我一直都认为是梅琳的憎恶的原因。这只是自以为是吗,还是真相呢。但是学园都市里也有过一件事。那个时候,夏莉期望着我死的时候,我确实不是不死的。虽然我认为梅琳终于预测到自己的死期,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呢?
如果只是我自己这么想的话,那么不死的真相是什么?是诞生出马斯肯一族的死者的妄念吗。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并不是没有被占迪亚斯夺去吗。作为马斯肯一族的我的愤怒被他夺走了。虽然使得我在一时间变得非常无力,已经想接受自己的死亡了。要说死的话,那个时候不是已经死了吗。但是却没有那样。那么我的不死到底是什么啊?
我连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居然连自身的事情都不清楚不是吗?
突然浮现出来疑问,对于舍弃掉的那部分,我应该更认真点去考虑吗。但是,自己去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