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代表毗沙门天化身的地位超越了原本宰制北陆民心的本猫寺住持之神性。
谦信赢过本猫寺了。
顽固的北陆人民只愿意归依神佛,不信任武家。而高举正义大旗、施予无限慈悲的谦信以毗沙门天的身分掌握了此处民心。
上杉家诸将对此表示:
「谦信大人一直以来坚持不求回报的义战终于一口气获得回报了。」
这让他们感慨不已。
然而,谦信却感到更加孤寂。
「宇佐美定满、直江大和,我终于和一揆军和解了。往后这些人都会相信我是毗沙门天的化身。他们会崇拜我、向我寻求灵魂的救赎。我成为真正的毗沙门天了。」
她与人类身分的距离又更远了。
这个时候,直江兼续向谦信报告关于织田家的最新情报。
「谦信大人,相良良晴潜入加贺织田军的阵营夜袭柴田胜家,盛怒的胜家鞭打他一顿后将他逐出了军营。因此,织田军里面有大量士兵跟著他一起离开了。」
「夜袭?相良良晴?我记得他和柴田胜家感情不好吧。」
「这件事听起来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呢。」
直江兼续小心翼翼地向谦信报告相良良晴对胜家等将领大声嚷嚷,使得埋伏在织田军营的轩猿们能够清楚听见的「光源氏六条院计画」内容。
那是靠著因为天岩户而出名的相良良晴亲自勾引所有战国女大名,并将她们安置到安土城御殿,藉以达成不战而平定天下的目标。是个充满自以为是妄想的计画。
小早川隆景不用多说,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也对我有意思,梵天丸可以花五年将她培育成自己的人──相良良晴大言不惭地说出了这番话。
从盛怒的胜家和半开玩笑的泷川一益鞭打良晴一百下,将他打到半死不活后逐出军营的作为来看,这有可能不是为了将越军引出加贺所演的戏。然而,我不是很懂男女关系,所以无法断定──兼续如此说道。
「……那个人说的爱,结果只是这种东西吗?」
谦信白皙的肌肤因愤怒、耻辱而泛红。
安土城盂兰盆会的回忆已经化为泡影了吗?因为我倾心相良良晴,让他得意过头、以为他能够夺走所有公主大名的芳心吗?既然如此,当时不被那个男人夺走我的吻,直接窒息而死还比较好。
那种男人果然不能信任,我被他唬弄了──谦信愤怒地说道。
「赞同相良良晴的部分男武士擅自离开战场。那些渡过手取川、前往越前的士兵总数有四千人。柴田胜家手上只剩下一万六千名兵力。他们受到内部突然分裂,还有男武士对女武将严重不信任的影响,士气相当低落。另外,尽管织田信奈也带了三万兵马预备从安土出发,不过北国道路因为连日豪雨而中断,需要多花几天才能与柴田胜家会合。布置在北陆的织田军分散成柴田胜家、相良良晴、织田信奈这三个军团,如今正是将他们各个击破的大好时机。」
「兼续,兵力不强的织田家,其最大长处不就是以公主武将为中心的家臣团相当团结吗?但只因为身为织田家重臣的普通男子?相良良晴想要当光源氏,就会破坏原本那股向心力吗?」
「留下来的胜家现在只能从水岛拔营,开始朝手取川撤退。看起来她打算逃到越前了。只不过……织田军的分裂实在是太完美了。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诱引谦信大人前往手取川北岸而演的一场戏,那就会有危险了。」
不过,就算成功把我们引到手取川,我认为他们也没有可以击败越军的手段。因为从织田家领地通往手取川战场的主要道路都因水灾而中断了──兼续如此陈述。
「另一方面,尽管从能登这里通往加贺的部分道路被水淹没,不过对多次远征关东的越军而言不成问题。」
「兼续,那不是演戏。相良良晴自我膨胀了,他以为获得了我的心,竟然忘掉了对织田信奈忠贞的爱。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谦信大人?您的嘴唇在发抖。在安土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要再提起安土的事,兼续。」
我不再迷惘了。相良良晴不过是天岩户这个奇迹产生出来的幻影。织田信奈,会被那种男人迷住的你真是愚蠢。我发誓要猛攻手取川、踏平织田军──谦信猛力把青竹棍往地上一砸如此大吼。
「诸位,我接下来将马不停蹄朝加贺急行军,将分处于三地的北陆织田军各个击破。消灭柴田胜家、消灭相良良晴、消灭织田信奈。烧掉那座织田信奈放了自己神像的傲慢安土城!」
※
越前全境还有加贺在这几天降下了有史以来最猛烈的豪雨。
当豪雨停止后,一万六千名柴田军在随之而来的浓密夜雾里抵达手取川的北岸。他们没有渡河,而是就地扎营。
原本以为胜家会横渡手取川,不过她却突然鼓舞将士说:「不要让越军越过手取川!」并摆下了「背水之阵」。
位居越前的信奈为了与谦信决战而率领的氐万主力军受到豪雨阻挠、行军速度大幅延宕。接到这个报告后,胜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