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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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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都不知晓。

在我满二十岁时,曾经阅读过当时的报纸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呢?当看到报纸上刊载着的案发地点的现场地图时,我相当错愕。强奸案发生的所有地点全都绘有旗帜的标记,就如同在记录游戏中的完成进度一样。那多达三十多处的犯罪现场标记,似乎正在为犯人的丰功伟业摇旗呐喊。看着那没心没肺的记事报道,我不由怀疑,莫非我们真正的敌人除了犯人以外还有其他人?

但是,如果性不存在,那么春也不会诞生到这个世界。

抱着球棒从体育仓库里走出来的时候,春并不是神清气爽。虽然他笑着对我说“如果大哥你不在我就麻烦了”,但他的眼神却飘在远处,仿佛正在极力地压抑住胃中那翻滚的呕吐感。

春所崇拜的甘地[注]曾经这么说过——

“禁欲当先限食、断食。”

[注:莫罕达斯·卡拉姆昌德·甘地,尊称圣雄甘地,是印度民族主义运动和国大党领袖。他的“非暴力反抗”的主张,影响了全世界的民族主义者和那些争取和平变革的国际运动。]

而那时,春不是以食物,而是用球棒阻止了欲望。当他抱着乔丹球棒纵身跃下的时候,脑海中大概也只有“消灭性欲这一人间至恶”的念头吧。

有时候,我会做梦。梦中的春手持乔丹球棒穿越了时光,来到了事发时的床前,对准正趴在母亲身上的男子后脑勺正要奋力一击。

而每一次在梦中,我都会采取相同的行动。“等一下!”我提高嗓音,企图阻止球棒的方向,“这么做你自己就不会诞生了啊!”梦中的我声嘶力竭。从另一面来说,那也是充满羞愧的声音。

回头望向身后,连衣裙被撩起的母亲正被侵犯。我交错着望向春与母亲,因矛盾而猛力摇头;捂着耳朵拼命叫唤;对着那并不存在的不知何人大声咒骂。然后我睁开眼醒来,走到洗手间,啐出粘浊的唾液。

土司面包

没想到我们公司竟然真的着火了。当然,一座已经建成5年的20层建筑是不可能因为垃圾袋被点燃而轻易付之一炬,火势也在扩大之前便被扑灭,但我却仍旧感到一阵不安——有人蓄意对我们公司纵火,这是不争的事实。可能他认为我们这公司“烧了也无所谓”;也可能,他是衷心希望我们公司葬于火海。

在大楼的东侧出入口设置了专为公司职员提供的自行车停放场,而纵火现场正是在那停车场的深处。那里堆放着装有可燃垃圾的垃圾袋。我们公司由于平时会处理大量的个人情报,各类书面文件常常如山高。我们通常会将废弃的文件扔进碎纸机,然后堆在大楼内侧的墙边等相关人员去回收。而被烧毁的正是这些废弃文件。

起火范围约三张榻榻米大小[注]。到处都拉起了黄色的绳子,一些不知道是警察还是什么的制服男子守在场外,提醒着众人此处禁止出入。

[注:日本房间以榻榻米来计算面积,传统的榻榻米的尺寸为长180厘米,宽90厘米,厚5厘米,面积是1.62平方米,但也有宽85厘米的榻榻米。]

“哟!”突然有人对我打招呼,我回头一看,却见跟我同期进入公司的高木站在我身后,“放火啊,放火。”

“你为什么看上去很高兴?”

“最近这话题不是很热吗?仙台市内的连续纵火。大概就是那个吧。这也算是其中一件吧。我看了新闻就兴冲冲地打算一早就来公司看看烤得如何了。”

烤得如何了……这听上去像是该在日光浴沙龙或者烤肉店说的话。

“所以你今天才没有迟到?”虽然我跟高木不在一个部门,但是他老迟到的名号却是相当响亮。

“是啊,我很厉害吧?”

“没觉得厉害。”

我又一次将目光投向那片烧焦的墙。实际上,比起公司失火来说,还有一件事更令我吃惊。昨天晚上,我公寓的留言电话里,赫然有春的留言:“哥哥的公司可能会被人放火,小心为妙。”

“竟然被他说中了……”

“怎么了?”高木听到后问我。

“没什么。”我敷衍地回答,“虽然没什么关系,不过,这墙壁感觉很像被烤过的土司面包呢。”

“听说是先泼汽油再点火。好在警卫立刻就察觉到才及时控制了火势。动机应该是精神压力大吧。”他说得很肯定,“自古以来,纵火的原因大都出于怨恨或者精神压力。搞不好是遗传因子作祟哦,纵火犯的遗传因子。一定是这样……或许吧。”

“遗传因子啊……”

我们公司是专门处理“基因情报”的企业。这幢二十层高的建筑顶楼的天台附近,绘有一个英文字母“G”的记号,正是“基因”——“GENE”的第一个字母。

“纵火犯的基因可不会遗传。”

“开个玩笑嘛。”高木耸耸肩,“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啦。”

“我不喜欢把什么好事坏事都归因于基因的想法。”我很坦白地回答后,指着墙壁说,“我们大概也是被什么人怨恨吧。”

“如果是连续纵火事件的话,应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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