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木场高声说道,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以木场来说十分罕见的表情。
「可是前辈不是说那个汉方医如何又如何吗?」
「哦,你说条山房啊。刚才课长不是说过了吗?你也听到了吧?目黑署搜查过,既然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吧。只是我不晓得他们搜查过罢了。」
「那岩川兄……」
「岩川吗?岩川想要举发那个条山房。因为那里在进行类似长生不老讲习会的可疑活动,岩川好像盯上了它……。不过这表示那家伙误会了。」
「那……那个女工什么的呢?」
「你很啰嗦耶。」木场说。「那个女的被条山房给骗了,上星期人就不见了……。没什么,我跟那个女的有点缘啦。不过如果条山房没关系……那么是蓝童子吗……?」
木场偏着头说。
「蓝……什么?」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个能通灵的小鬼啊。」
「没听过。」青木说道,木场笑了。
「这样啊。不知道也是当然的。喂,用不着担心,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鲁莽行事了。而且又没人死掉。嗳,课长说啥都没有的话,一定啥都没有吧。」
「什么啥都没有……」
态度老实过头了——青木这么想。
「而且今天也不是我当班。总觉得提不起劲哪。我去资料室看个报好了。你回去办公室吧……」
木场说道,转过身去。
这是青木最后一次看到木场。
「原来如此,那么……」河原崎松藏「啪」地一声合起记事本。
「木场刑警失踪的日子,恰好是一星期前的星期五,五月二十九日,对吧?」
「也……不算是失踪……」
听到别人这么说,青木难掩困惑。木场不见是事实,但失踪这两个字的语感,怎么样都与这个现实格格不入。
青木思考了一会儿,这么回答:
「木场前辈那一天就提出假单了,好像也被受理了。所以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应该是长期休假。」
「休假?本厅的人可以说请假就请假吗?」
河原崎大感惊讶地说,搔了搔理得极短的头发。
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看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正派人士。
这个乍看之下像黑道也像个和尚的人,是目黑署刑事课搜查二组的刑警。
他亮出来的警察手帐上贴的照片确实是眼前这个男子,上面也盖了骑缝章。他确实是个警察官。
青木苦笑了:
「呃……没那回事。跟你们一样啊。查案子的时候没办法休息,没案子的时候就等案子,根本没办法休假。就算强迫放假,也只会教人沮丧而已。而且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会被召集。就算是不当班的日子,也得待机等联络,没办法出门。你……住宿舍吗?」
「我住单身宿舍。」
「我去年搬离宿舍了。木场前辈本来就在外面租房子,不过除了遭到闭门反省处分的期间,他是全勤上班的。」
「那……又怎么会……?」
「关于这个,前辈和我道别以后,好像去了健康管理部。」
「哦?他身体不舒服吗?」
「可能……不太舒服吧……」
青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怪异的感觉,只好使劲歪起整张脸。
木场也是人,应该也有身体不适的时候。可是这要是平常,木场就算遭到一般人会昏倒的打击,也会忍下来。
不是靠精神力支持,也不是努力,就是把它给忍下来。青木无法切确地形容,但是木场请病假这种事,就像乌龟用两条腿走路一样,是好似可能,却绝对不可能的事;若是真的发生,肯定教人捧腹大笑。
「总觉得……难以置信,可是木场前辈好像贫血还是怎么了。所以到保安室让医生诊疗,却发现问题好像严重了。」
「问题严重?」
「应该相当严重。木场前辈的私生活过得很随便啊。他这个人做事一板一眼,但有时却漫不经心。又爱把钱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所以很穷。而且他租的地方不附膳食,所以总是有一餐没一餐地乱吃。然后一碰到工作就勉强自己,不要命似地胡来,喝酒又像灌的一样。」
「唔唔,我感同身受哪。」河原崎抱起双臂。「我也是肝脏不好。」
「木场前辈要是被自己的肝脏告上法院,肯定会背叛有罪。然后警务觉得这样不行,联络了总务课,总务课又转给了课长。我那天上午就回去了,所以不知道,不过听管理官说,下午课长和前辈两个人谈过之后,决定让前辈休假。我没有直接问课长,不过听说课长叫前辈好好休息。」
「你们课长人真好呢。」
「才……不好呢。」
课长其实想要赶走麻烦虫。
「原本应该需要诊断书之类的文件证明吧,这部分跟你们一样。上班情况也只是签一下签到簿而已,不是吗?全都看上司一句话。不过我也觉得前辈实际上也有休息的必要啦。课长心想前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