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以前都不会出现哟」
可是,少女的反应比隆冬室外的空气更冷。
「吃一惊了,愚昧的人……」
少女看来甚是烦厌。超过了嘲笑的情况就是无法笑出来。眼中所见的都不愉快,眼睛紧盯着誓护。
「嗯……啊啦?为什么发怒了?」
「要我说出来你才明白?真的真的是,令人要吐出来的愚昧小子。你不如想想用头撞豆腐角而死的方法啊?」
少女骂了誓护半天,不过她在理解到那样下去他也不会明白后,以打从心底蔑视的表情亲吻左手的戒指。
「……显现吧」
在快要哭出来的誓护面前,记忆的残渣再次凝聚成影像--
Episode10
映像相当的不鲜明。
掺杂了沙暴似的噪音,半透明的鬼魂进来了。那像是天线坏掉了的电视。激烈的噪音干扰,声音几乎听不见。
尽管如此,能模糊地看到背景。
阴暗。光所照明着的室内。天花很高,井然有序的长椅子,十字架和雕像,左右对开的厚重门扉……应该是礼拜堂吧。时间是晚上。
中间有一对男女站着。
不,不能断然判定他们是男是女。相貌和服装都无法判断性别。
大的一方身材与誓护相去不远,小的一方是身材细小的女性吗,或该说是瘦削的少年才对。穿着类似短裙的衣装,说不定是围裙。
二人似乎正争论着什么。男(?)用夸张的姿态诉说着什么,那可以说是以卑屈的态度恳求着吧。可是,女(?)却并不配合,冷淡地背向对方。明确地表示出拒绝的意思。
男的方面持续着热情的劝导,不过一直都没奏效,突然老实起来了。
那不是死心。
双眼发出怪异的光芒,焦急地接近着女人。那双手展开成钩爪,并且偷偷地靠近。已经是一步将军的距离了……
女人没有发现。
沉默。
突然,女人耳朵动了一下。感受到不协调,诧异地回过头去--
那个刹那,男人朝女人的头飞扑过去。
用力地勒着,女人抵抗了,他用可怕的臂力向墙撞过去,然后马上又拉过来,再摔到地板上。无情不赦的攻击。理性的枷锁已经消失。如果女方的身体是黏土,那一定是平坦的板子。
女人漂亮地打了男人的后脑,角度相当刁钻。那毫无疑问是致命伤。
即使这样,男人没有停下来。他跨坐于筋疲力尽的女人之上,更用力勒紧脖子。
然后数秒过去--不,更长吗?
突然男子的动作停止下来,以惊慌的样子坐着,摇动着女子。
女人不会动了,也停止了呼吸。
男人仰后再前倾回来。他臀下的身姿相当无情。就那样,他用纠缠的脚步逃出礼拜堂……途中停下来了。
恢复冷静了吧。判断是不是逃跑也没办法吗?将礼拜堂的每个角落都看一次,用双眼确认状况。短暂的沉思,不一会,男人开始行动。
抓住女人的脚,拖到长椅子间掩盖着。然后在入口前方站着,仔细地听着各方的声音,确认了没有人的气息后,再将女人拖出来,以肩膀扛着。
再次确认走道的情况,男人慎重却又迅速地离开礼拜堂。
十字架上的救世主一直见证着罪人离去的始末。
Episode18
「……啊-」
誓护开口时像是暂时忘了日语。
胸口厌恶着刚刚的映像。可是,问题不是那种程度的事……
对男人的背影有见过的印象。不过当然那也不是问题所在……
「那个啊,现在发现了特别的事吧,不过呢」
「什么」
少女用吵死了的表情回答,完全不打算看向这边。
「我或许……不算非常愚蠢?」
「即使你不做这样那样的蠢事,从前现在到永远都是非常愚蠢的」
少女很冷淡。不,应该是非常冷淡,就像冰点变成负四十度的差距一样。她的不高兴应该不只是因为疲惫吧。
「向教诲师自白没被追究之罪,愚昧之极」
言语的匕首大刀大刀地挖着胸口,但是确实如少女所言,她找的不是誓护双亲的毒杀案,而是这边的绞杀事件的凶手……随意武断地犯下错误,在地狱的使者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罪。
少女仿佛一幅怒不可遏的样子,一个人在那嘀咕了半天。
「笨到那个样子……偏偏艾可妮特我如何狼狈……连冻结充填都用上了……这样的话,我不是成了愚蠢的存在了吗……」
「那个-,害你白忙一场真是不好意思,我怎样--」
无法完成那句说话。
啪滋,火花与声音一同自少女的眉间发出来。不是比喻,是真的火花。那好像是一种放电现象,誓护的前发烧焦了,洋溢着焦臭的气味。
「好事多为啊,愚蠢愚昧的人类……艾可妮特我在考虑着事情啊!你那张肮脏的嘴不愿合起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