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呢。」
「我不敢说自己可以帮上多大的忙,但我会鼎力相助的。」
桐绪注意到弓弦的眼角似乎有些泪光。一想到有人如此信赖自己,她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
「弓弦公子,我这个样子可能没什么说服力,但我是认真的。」
「桐绪阁下……真对不起,还硬拉你来瞠这滩浑水。」
「千万别这么说。」
「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来这儿并不光是为了柳羽或弓弦公子你;身为纱那王主人的我,这场胜负我非赢不可。」
——我一定要打赢比赛,让纱那王看看我够不够格当他的主人。这是自己决定的事,既然说了就要做到。
「加油,我们一起赢得比赛吧!」
「好!」
接着,弓弦简单向桐绪说明了藩邸内的建筑构造,然后便带着桐绪一行人踏入柳羽流的大本营——柳羽道场。
桐绪最先感到惊叹的是这里的宽敞度,大约有风祭道场的两倍大吧?气派的壁龛祭祀着武神,而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无论是地板、墙壁、刀挂都干净得相当不自然。
不过这也难怪。道场内约莫有十来人,但这儿既没有练剑声也没有吆暍声,简直静得出奇。这么多藩士里,没有人流着汗奋力练习,当然也不会弄脏地板。
桐绪对他们的第一印象是:这群人懒洋洋的,全都输给了酷暑。
「各位,稍微休息一会儿吧。我想向各位介绍一个人。」
弓弦出声一喊,藩士们个个一脸狐疑地杵在当场,甚至还有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一身松垮小袖与裤裙、状似少年剑士的桐绪。
「亩阁下,那个小鬼是谁?」
「生野阁下,休得无礼。这位是,风……」
看到弓弦语塞,桐绪旋即随口编了个名字。
「在下是桐野风太郎是也。」
「没、没错,这位是桐野阁下。在下个月举行比武大会之前,他会暂时指导各位剑术,而比武当天也会充当我们的帮手、替我们出场比试。」
「教剑?我们要给这种小鬼教剑?」
生野传右卫门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名扑克脸男是袭击千代的带头男子,也是前来风祭道场踢馆的五人中的第一人,同时也在赏萤之夜的偷袭行动中参了一脚。
生野长得虎背熊腰,看起来拥有相当的蛮力。在赌上风祭道场的那三次胜负中,这名男子挥下的每一刀都非常的扎实。
但是他空有蛮力,剑技却不值得一提。
另外,第二个踢馆的普通俊男跟第三个踢馆的陶瓷狸猫也在道场内。照这么看来,这三人恐怕是当今柳羽的三剑客。
「亩阁下,这个小鬼……不,这位先生是柳羽家的人吗?」
生野轻蔑地望着桐绪。
「不,他和柳羽毫无关系。」
「喔?各位,你们听见了吗?这位来路不明的先生要来指导我们剑术耶?柳羽流宗家的骄傲都要哭泣了。」
道场内传来一阵爆笑,弓弦推了推眼镜,义正严词地说道:
「生野阁下,我请教你,光靠着你说的『骄傲』可以赢得了时津藩吗?」
「唔……!」
生野哑口无言。连桐绪也吃了一惊。肠胃不好、为人温和的弓弦面对着如此巨汉,竟能不卑不亢地回嘴。
「生野阁下,借一句你的话来说,为了守住咱们柳羽流宗家的骄傲,这次的比武大会绝不能输。」
「正是。」
「现在的柳羽赢得了他们吗?如果我们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到时大不了切腹,以死谢罪!」
陶瓷狸猫口沫横飞地大叫道。
「小曾根阁下,与其切腹,倒不如多为柳羽家赚些钱财,才能真正为柳羽家挽回颜面。」
「啥!亩阁下,你这样也算是武士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这年头,金钱比刀剑更锐利。」
道场内一阵哗然。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弓弦环视着他们,出声喊道:
「但是,正因为剑道式微,我才希望各位宗家剑士能以剑术拯救柳羽藩。」
「我懂了,未来的家老大人想说的是:要让全江都的人再次见识到,柳羽是一流武门!」
「阵内阁下,正是如此。」
普通俊男装模作样地拨着头发说出的这番话一语中的,弓弦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
「下一场,我们非赢不可。毕竟我们在传奏宫邸事件中已经被时津藩摆了一道。」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接着有个年轻藩士突然大叫「时津耍诈!」,也有人点头称是,当然也有人懊悔地紧握拳头。
桐绪现在总算了解这起案件多么复杂、多么使藩士懊悔,于是不由得打直了腰杆。
「那真是一件憾事。」
生野满脸不悦地说道。
「是的。但事到如今,敝藩的中间是不是凶手已经不重要了。」
「嗯。接下响应役一职却没有保护好使者大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