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
「那又怎么样?小雅可是跟踪狂呢!」
这应该没什么好骄傲的吧?桐绪苦笑着思忖,此时双眼皮比纱那王更明显的松寿王凑过来说道:
「桐绪,孩子是夫妻间沟通的桥梁喔。为兄希望你和小绯也能借由纱丞,永永远远地恩爱下去。」
「啊!话说回来,我们不是为了纱丞才来芳原的吗!?」
这正是一行人来到芳原的最主要目的。
纱那王麾下的狐狸跟随着常磐太夫,而那只狐狸,就是眼前虚弱地垂着头、化身为美浦屋仆人的玄播。
「嗨,玄播。」
化丸舔了舔自己的毛,倏地跳到蹲在地上的玄播背上。
「将婴儿放在风祭道场门口的人,是你对吧?」
「是、是的!属下知罪!」
「咦,是玄播公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从对话中得知桐绪是纱那王主人的玄播,似乎感到非常害怕。
「属下罪该万死!」
「这么说来,那个孩子是玄播公子的孩子吗?」
「不,那是……属下认为若将他托付给纱那王大人,或许可以留得一命……」
「纱丞——那个婴儿现在过得很好,现在我哥正在家照顾着他呢,请放心吧。」
「啊,感谢您大发慈悲!属下知罪!」
玄播眯着一双眯眯眼,频频叩头谢罪。化丸说:
「本大爷是纱丞的大哥喔。」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自豪说道。
「慢着,可爱的姑娘。那婴儿不是这只狐狸的孩子,他是人族之子。」
「奇……怪?这样啊,原来如此。」
一开始纱那王就说过,纱丞身上没有一丝妖气。
那么,这样一来,真相究竟是如何呢?
纱那王以眼神示意桐绪将给她一个答案,转向玄播。
「玄播,从日之本桥小网町的纸铺掳走婴儿的人,是你对吧?」
「是……是的!请大人恕罪!」
「腾走!呃,那么所谓的神隐是……」
「是这只狐狸所干下的好事啦。」
一蝶和纱那王并肩站在一起,盘起胳膊。
「我今晚之所以设下这么大规模的结界,是为了狩猎这家伙。」
(啊,原来如此。)
难怪纸人们会猛烈地攻击玄播。身为狐狸主人的常磐,知道神隐这件事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能不能让开一下?可爱的姑娘。我要早点把这家伙解决掉。」
见一蝶从怀中掏出数张纸人,桐绪赶紧摊开双手护住玄播。
「请等一下,等听完玄播公子的理由再做定夺吧!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哪有什么苦衷,狐狸可以为了主人干尽坏事。那个心肠恶毒的常磐太夫命令玄播对无辜的小孩下此毒手,事实就是这样。」
「是常磐太夫所下的命令!?不会吧,那个常磐太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可能?我说啊,可爱的姑娘,想当滥好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纱那王站在烦躁的一蝶身旁,默默地望着玄播。
此时——
「各位,请等一等。」
一阵凛然的嗓音响彻四周。
※※※
「各位,请等一等。」
「……常磐太夫!」
桐绪抬起头来,朱色大楼梯上有个身影穿着豪华绚烂之黑布曼珠沙华图案打褂,她不禁大叫出声。
那位眼下有颗性感泪痣的绝世美女,浑身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
「太夫,不可以过来!」
玄播将背上的化丸抓下来放到一旁,以惊人的速度奔上大楼梯,挡在常磐面前。
一蝶不耐烦地追上前去,丢出的纸人化为一大群蝴蝶,飞舞在空中。
至于桐绪,则不加思索地追上纸人并抢在前方登上大楼梯,毫不犹豫地拔出天尾移之刀,以保护常磐和玄播。
「常磐太夫、玄播公子,你们退后!」
「公主,危险啊!」
第一家臣紫淀为桐绪扑进纸人漩涡,令桐绪不胜感激。
「紫淀!你别管我,先保护常磐太夫和玄播公子!」
「遵命!」
然而,在两人挥刀砍杀之前,纸人忽地一举被蓝白色狐火吞噬殆尽。
「绯月,别妨碍我!」
「桐绪是我的主人,无论是谁都不准对她下手。」
「还不是因为你没管好你的属下!」
「请住手吧。您要找的人是我吧?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逃也不会躲,请您住手。」
常磐太夫拨开长长的打褂,咚咚地从大楼梯走了下来。花魁无论春夏秋冬都不得穿上袜子,只能打着赤脚;在黑色打褂与红色中衣间若隐若现的白色脚趾,显得艳丽动人。
玄播走上前来,在纱那王和一蝶面前趴下。
「请大人恕罪!纱那王大人,掳走婴儿是属下的一己之见!太夫是无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