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两人的了解。律子小姐和姐弟两人都没见过面,始终冷淡地回答。直到他们问起凑人君的钢琴音乐会的事情,才总算说到了似乎有点用的东西。
“上周五,本城凑人在上野举行了音乐会,”黑皮肤探出了身子。“莲见小姐,您收到了招待券吧。从音乐会会场的记录上看到您到场了。”
我差点“啊”地一声喊出来。
“那个不是我。我把票给叶山君了。”
一听到律子小姐的话,刑警的视线就朝我戳了过来。
“对、对不起,并不是想隐瞒,”我拼命地说着:“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忘了说。”
一时间,四只阴郁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转。很快,眼镜说道:
“以后请您注意。那么,也就是说去音乐会的是叶山先生吗?”
“是的,因为莲见老师不去,我觉得浪费,就……”
“音乐会中,本城凑人先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没什么。”
“音乐会结束以后,有一名受招待的客人去和本城凑人见了面,本城先生也说过是有预约让他通行,那也是叶山先生吗?”
我多次点头。连这种事都调查了吗?估计是从剧场的工作人员那里问到的吧。警察真是可怕。
“也就是说你直接见到本城凑人说过话是吧?”
“……是的。”
眼镜的语气越来越带着逼迫的味道。黑皮肤之前的态度反而算温和的了。
“那个时候您们都说了些什么呢?”
我尽可能地回忆起那时候的对话,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夸奖他的演奏,然后凑人君发怒赶我出去,就结束了。眼镜刑警里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只有这些吗?没有一点和本城美纱有关的事情?”
“没有。”
“还注意到什么其他的事了吗?那个时候本城凑人先生是一个人吗?有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说过什么话?”
“不知道……啊,我去的时候刚好有个人出来。据说是负责舞台效果的业者。他们在谈把什么东西送到凑人君家的事。”
“送什么?”
两个刑警一起探出身子。我被气势压倒,身体深陷进沙发的靠背。
“不知道,我只是在门外稍微听到了一点。他说是舞台效果的彩排之类的事情。”
“业者的名字是?”
我费力地翻找记忆,好不容易才想到“EffectArts股份有限公司”这个名字。不知是不是有了一样算是收获的东西,眼镜和黑皮肤对我催促得更厉害了。结果我不得不像拧抹布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自己和凑人君的对话。用拙劣的话称赞他的演奏还有舞台效果,结果让他生气了;告诉他自己对单手弹浦罗科菲耶夫很惊讶,却听他夸口说那种事很简单……
律子小姐听到这种话会笑出来吧,我想着斜眼悄悄朝旁边窥探,结果一下子闭上了嘴。意想不到的冰冷表情正紧紧贴在她的侧脸上。明明她没看这边,可不知为什么我很清楚她一直在竖着耳朵听我说话。这是怎么了?我的话里有什么令她在意的地方吗?
“叶山先生?”
听到刑警的声音,我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继续说了起来。
就在那时,我听到了“嗡”的一声轻微振动。眼镜刑警把手伸进西装胸口站起身,说了声“不好意思”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出客厅。过了一会儿回来后,他对黑皮肤说:
“村中,回局里了。”
然后,他转向律子小姐低下头。
“耽误了您的时间,非常抱歉,我们这就回去了。如果想起或是发现什么,请联系我们。”
这样突然退场似乎超出了黑皮肤刑警的预料,他露出了显得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朝我们微微低头,然后跟在了眼镜的后面。
律子小姐朝正要迈进走廊的两人身后抛去一句话:
“找到证明本城美纱罪行的新证据了是吧?”
两人一下子僵住了。我也大吃一惊,朝律子小姐看去,只见她的嘴唇上浮现出冷笑,那被稀释了几千倍的笑容看起来几乎就是面无表情。
“你们不要小看超一流音乐家的耳朵。不过是隔着一扇门,你们打电话的内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要是不想让我听到,就该离开这栋大楼再通话。”
眼镜刑警用僵硬的表情拉紧了外套领子,只说了句“失礼了”就离开了屋子。我目瞪口呆地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看来事情变得麻烦了啊。”
律子小姐说着脱下牛仔裤扔到沙发后面,但我没有余力去指责她在男性面前做出这种行为不合适。
“……那、那个,你说新证据?”
“看那样子估计是相当确凿的东西吧。”
“你、你真的听到了吗!?”
“怎么可能。”律子小姐露出不耐烦的眼神。“辨别微弱声音这种能力对作曲家来说基本上用不着。刚才那只是虚张声势。”
我无语了,叹着气捡起牛仔裤,叠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