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是魔法,主人。我听说赞达里的军队对远在战线后方的祭司王和将军们下咒,我们的祭司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它。当克特普倒下时,我们的军队群龙无首,于是赞达里战士趁乱击退了我们。”
-->"><b>本章未完</b>纳迦什想了想,说道:“但赞达里的守护神是奎阿夫(Qu’aph——巨蟒神)。你刚才所说的不像是蟒神的狡猾作祟。”“的确如此,主人,我也是听说的,”卡夫如耸了耸肩。
纳迦什皱起眉头,自腹部切入第一刀,从肚脐划向胸骨。突然,国王的肚子仿佛泄气般喷出一股散发着恶臭的、焦油般的液体。溢出棺材边缘,流到了地板上。
卡夫如从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旁避开。纳迦什也后退了一步,紧皱眉头。过了一会儿,粘稠的液体不再往外冒,大司祭才小心翼翼地穿过一地粘液,回到克特普的尸体旁。
他用刀尖,垂直于第一刀的刀口又划出四个切口,并将其中一扇皮瓣拉到一边。眼前所见让纳迦什惊讶不已。
祭司王的器官被魔法力量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肠子和胃缩成了一团打结的球,根本无法分辨哪一部分属于哪一器官。同样地,隔膜和肺则被扭曲成大量病怏怏的肉块,就好像是一个大肿瘤从内部吞噬了克特普。
就大司祭所知,没有任何一个神可以做到这般。
卡夫如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当看到克特普的状况时,他的脸因恶心而扭曲。
“什么样的邪恶魔法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边说边喘。
纳迦什已经无心倾听了。大司祭在他父亲的尸体旁弯下腰,全神贯注的研究着伟大国王扭曲的遗体,他深色的眼瞳中散发一种奇怪的、饥渴的微光。
谢普苏-赫特转过身,面对正站在房间门口的黑影。其他的祭司也跟着回头,当他们认出那人时,便立刻跪倒在地。
纳迦什,克普特之子,生者之城葬仪教派的大司祭,正用蔑视而得意的目光看着跪倒的祭司们。
正午时分,宫殿外的大广场上满是贵族和他们的随从,他们带来了克特普的陪葬品,并准备向王位的继承人宣誓效忠。王室安排仆人们用色彩鲜艳的亚麻布搭起了小帐篷,供贵族避暑纳凉,又吩咐奴隶从宫殿地窖中取出一壶壶冰酒为来客解渴。沉闷的空气中充斥着牲畜的臭味,因为每一个贵族家庭都想通过多进贡几只羊羔、几头牛甚至几匹珍贵的马,来胜过他们的对头。与卡夫如一起前往塞特拉王庭的纳迦什怒视着这一切,他知道在庆典结束的时候,大广场会变得像开市日的畜栏一样,恶臭会持续几周。
越靠近国王的觐见大厅人就越多,十几名瑟特普(Thutep-纳老爷的弟弟)的乌沙/比提保镖在通往大厅的宽阔台阶上排列成行,金色胸甲和巨剑闪闪发光。他们的面容年轻而凶猛,这是些刚刚被选拔出来的年轻护卫,他们的皮肤上闪耀着佩特拉的神圣祝福,但他们的身体还未拥有作为伟大天父的神选战士所需要的完美肌肉。一个忙碌的宫殿奴隶站在保镖后面,带着蜡片和一卷精美的羊皮纸。人群围绕着一位高大、威严的中年人,他手上戴着克特普赐予大维齐尔(Vizier)的金戒指。
纳迦什毫不费力地穿过人群,就像一条鳄鱼游过薇缇河昏暗的河水。奴隶们慌张的为大司祭让道并拜伏在炎热肮脏的土地上,他们的主人则沉默不语,低头以示尊敬。克特普的长子无视了他们。
当纳迦什在沙石台阶上无声的前行时,乌沙/比提纷纷向他低头,宫里的仆人们迅速后退到王庭的阴影中,只剩下大维齐尔站在原地,平静地等待着纳迦什。
“诸神祝福于您,圣者。”伽兹德(Ghazid)说道,他恭敬地向大司祭低头致敬。尽管至少有一百一十岁了,大维齐尔仍然精练而健壮,如雄鹰般敏捷且富有活力。传说大维齐尔出生在一个沙漠部落中,年轻时是个悍匪,想当年,当同样年轻的祭司王克特普试图招安这些部落时,伽兹德选择了与克特普为盟。克特普很快便对这个勇敢、机智的部落民十分信任,于是当他率军回到喀穆里时,伽兹德也随军一起回来了。之后很快,伽兹德被任命为大维齐尔,从那以后他就一直为王室服务。事实证明,他是一位能干的顾问,也是国王忠实的朋友,许多人相信,这座城市的荣耀复兴其实归功于他。他那锐利的蓝眼睛将一切尽收眼底,无论面对人神鬼怪皆无所畏惧。纳迦什从小就讨厌他。
“祈祷,并把那些美好的祝愿留给您自己吧,大维齐尔,”纳迦什冷笑着说。“我来告诉我的兄弟,父亲的仪式已经完成了。按照祭司们的意愿,他将在几小时后被安葬在大金字塔中。”大司祭向大维齐尔微微低头,表示了一下尊敬。“当您陪伴他一同迈入黑暗的时候,将是喀穆里的又一大损失。”
“圣者,您一定是记错了,”伽兹德说道,“一定是因为您太过悲伤,还承担着如此要职。唉,克特普禁止我陪他前往来世。当他倒在战场上,将死之时他命令我留下辅佐他的儿子,以平稳度过统治初期。”
“我...明白。”纳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