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能够封住白火教魔法的石塔可以说是精灵国度中最安全的地方哩,你就待在这里吧,等我有嫌犯的下一个线索时,还会来找你商量哩。”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典狱长,说着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自吹自擂的话,用两根手指捏住帽檐稍稍往上一抬,做了一个十分勉强的脱帽致意后,心满意足地踱着方步从房间中走了出去。-->"><b>本章未完</b>
房门嘎吱一声合上,男孩气势一颓,从喉头吐出一声憋了许久的哀叹声,这声彷徨的弥音乘着屋中的静寂渐次泛沿开来。
“可悲啊……”
在这时,本应只有男孩一人的房间里,却渗出了第二道声音。
“与其说是可悲,不如说是可笑更为恰当吧。”
异变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啪嗒啪嗒地,一滴滴液珠,从本应密不透风的天花板滴落到男孩面前的桌面上。
并不是因为石质的房顶漏雨了,也不是因为凝结在石头上的露水落下了。
那滴落的并不是水,或者说,并不是任何常人所能理解的液体。
那是石头。
液态的石头,一滴一滴地落在男孩面前的桌子上,进而聚集,糅合,最终汇聚起来,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然后——
石头做的女子,用石头做的声带发出声音:
“落后的世界孕育出落后的国度,落后的国度诞生出落后的生物,落后的生物发表出落后的言论……真是让小女忍俊不禁啊……”
“不过,这种落后,小女并不讨厌……对于小女来说,对于在先进的时代中所死的小女来说,这种落后,真的很……令人怀念……”
“……”
男孩汉萨没有回答,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情绪。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石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更没有见过这样的能力。
没有见过,但他知道。
自顾自地,男孩依次在桌面摆上一些东西。
一颗皮靴上的铁扣,第二王女的发饰,一段战斗用的钢丝,一根典狱长留给他的笔,再接着,在最后的位置上——他摆下了一颗石头。
“欢迎光临,在我被构陷入狱期间,来拜访我的第五位客人……”
刚才的哀叹感已经当然无存,男孩汉萨,换上了一副服务行业特有的公式化笑容。
“操纵,不,是统御石头的上级祸太啊,快快坐下,来吧——”
“——说出你的疑问,行出你这步棋。”
————
虽然那曼妙的轮廓与正常的妙龄女子并无二致,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到,女子的体表上似乎一直在有流质滑动。
“唔……如果方便透露的话……不知道小姐该怎么称呼?”
闻言,女子微微蹙眉,在那光滑的眉间涌起一片沟壑来,像是诧异,又像是嗔怪。
“公子一眼就能看出小女是上级祸太,却不知道小女的名字?”
“嘛……说来惭愧,我曾和贵教的‘无行的祸太’有过一点交情,他和我提过三位上级祸太的事情,我隐约记得其中有一位是统御岩石的神女,但时日已久,再加上我头脑不甚灵光,一时记不起您的名讳了?”
男孩汉萨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词句:和典狱长不同,这一位要是一个伺候不好真有可能就把自己给做了。
“噗……公子的头脑不甚灵光?这是仅次于刚才那鼠人的天大笑话了,”虽然女子用衣袖遮住了双唇,但那流质脸颊上泛起的些许波纹依然出卖了她的笑意,“叫小女宫商便好,小女是无道的祸太——石间宫商,当年无行的祸太被杀一事,小女没有出手相助,要给公子赔个不是了。”
没有出手相助……恐怕还暗下黑手了吧……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这女人直接明着说自己就是当年的凶手,男孩也不敢有半点违逆的意思,只得苦笑着扯开话题。
“宫商小姐,你刚才说典狱长是天大的笑话,莫非是……你看出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角斗场里放入三个弓箭手,在他们的脸上刻上魔法文字,只有脸上写着“杀”的人才能发动攻击,如果脸上写着“防”的人发动攻击就会因魔法发作而死。而实际上,每个人脸上写的都是“杀”字,都可以发动攻击。
然而,由于三人都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脸,互相之间又都是充满了猜忌和忌惮的死敌,导致三人根本没有办法确认自己脸上的文字。就变成了三人都无法动弹,永远僵持着的绝对死局。
就在这时,有人对他们说“你们之中,有的人脸上写着杀字”,这毫无疑问是一句无用的废话——因为就算不说,弓箭手们用看的也能明白这个信息。
但是,就是这一句废话,却能破解开这互相纠缠的局势,让三方势力在互相对视两眼后,立刻厮杀了起来,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名叫宫商的石女沉吟片刻,拾起了桌面上的笔,写下答案。
“依小女所见,解开这道谜题的关键,在于要找对这个推理的起始点。”